濟王深思:“這火藥你都是藏好了嗎?”
豫王眉頭松動:“皇兄請放心,絕對萬無一失。”
“那一批貨快要進京了,這時候事關緊急,靖遠王興許就是故意鬧得這么大的動靜,將人心鬧亂,越亂越容易得逞。
皇兄,趙載那小子雖然抱病在身,身子不健朗,可心思深沉。”
“一個能將皇位都拱手讓出來的人,心思能有多深。”
“皇兄此言差矣,我與百騰閣閣主談過此事,他說趙載此舉乃是高明。
得了皇位對他而言并非是好事,反而如今得了一個閑散的王爺,平日里不問世事,可這暗地里哪時閑過?
皇兄可還記得前些陣子,我們在虞城那樁事。趙載正無時無刻的盯著我們,我們不得不防。”
“王爺,世子醒來了。”門外一急促聲音夾著喜悅。
屋里剛剛壓抑的氣氛旋即被打破,濟王與豫王面面相覷,已然會意。
趙談縱躺在床上,嘴邊腫起一大塊,左眼烏青,臉上也微微發腫。
嘴唇上磕去一大塊皮,如今結了痂,一雙手被紗布包裹,一雙腿用軟枕頭墊著。
屋里充斥一股濃濃的藥味。濟王和豫王圍在床邊看了一眼。
趙談縱渾身上下只有一雙眼珠子能動彈。
醉香樓里頭,袁望淳坐在大堂上,桃面笑坐在對面。
袁望淳掏出一袋銀子,桃面笑看著那一袋銀子:“袁掌使是想打聽什么消息。”
“許俊知的真實身份。”
“南淮王府逃奴,靖遠王府里謀客……這些,我桃面笑都存疑。許公子身份,我查了查,她是三月時從南淮而來。
所為真實身份,我桃面笑還真沒那本事,能去南淮查個一清二楚了。袁掌令使這銀子,我桃面笑今日怕是收不起。”
“你的意思是,他是南淮王府的人?”袁望淳目光凌厲。
桃面笑笑了笑:“我只是說他來自南淮,南淮這么大,總不能都是南淮王府出來的。要說他是南淮王府的人,也不是不可,畢竟他也曾是南淮王府的家奴。”
袁望淳身子微微后傾:“這天底下還有你桃面笑不知的事。”
“袁掌令使過譽了,這天上是無所不知的只有百騰閣和你們密諜司。
要是連你們百騰閣和密諜司都不知道的,我桃面笑就更不知道了。
袁掌令使怎么對他身份感興趣了。”
“我只是好奇,哪來的小子竟然能把這京都攪得天翻地覆。”
“可不是,這南淮出來的人,還真是有些本事。近日買主,十有**都是打探他的,袁掌令使要是真想知道,我抽個空去查探一下清楚,虧了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袁望淳對上桃面笑目光:“十有**,還有誰打探他的消息。”
桃面笑露齒一笑:“買主買的信息,我桃面笑是絕不會透露半點。這是江湖規矩,袁掌令不會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