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音笑的合不攏嘴:“好,好啊,本縣主不僅要她名聲臭了這么簡單,等本縣主拿到她不在南淮的證據,本縣主有的是法子整治她那小賤人,好好挫一挫南淮王府的銳氣。”
南淮王府那一邊正圍在一桌子,熱熱鬧鬧的吃著晚膳。
吃完晚膳,南織帶著靈蘇回了錦繡院,南昭扶著長寧公主回春棠居。
梁伯喝了小兩杯,坐在白虎旁,大好的日子,心里也不免生出幾分感慨惆悵。
要是南羌和王爺王妃帶著小世子都回來了,那就真是一家人團團圓圓咯。
南昭在屋里點了香薰,將蠟臺上的燭光全點燃。
南昭促膝而坐:“祖母,長寧軍有細作,楊副將就是那晚將賊人引進軍帳,追殺孫女的人。
他不是天盛國細作,而是我朝心存不軌的人派來的。
有人不想我們贏這一場丈,文武百官里頭早就有人暗通敵國。”
“世間萬物有正的一面必然有反的一面,有陽必然也有陰。”
“孫女是怕,家中著火且有外敵虎視眈眈。段琊是天盛第一大將,希望殺了段琊,我大周能安穩幾年。”
家里這把火,早就燒了起來。。
“父王何時回南淮。”
“他倒是想回來,陛下太后不放,他也不敢回來。如今京都局勢不明,貪污腐化成風,官商勾結,圖財者斂財,圖權者殺人。
先前以為,靖遠王是個難得明君,想著等靖遠王登基,肅清一下這渾濁風氣。”
南昭垂下眼瞼,長寧公主道:“你不像你父親,你父親只認死理。家中不談國事。像他這樣的人,是個至純之臣。
如今這世態,最需要的是他這種臣子,這趟水一旦渾濁,這窒息的最先死的最快的,也是他這種臣子。
若是順勢能得太平榮華一聲,天下太平這么多年,朝堂君主賢者多有夭壽短命,一朝天子一朝臣,更替太快,未見得是好事,忠臣難站腳。
奸臣為多者時,一旦失衡,大周的天就要塌了。”
“祖母……”南昭心里像是壓著一塊,沙場殺敵,雖也要盤算綢繆,殺人見血,但是陽謀。
官場之間,勾心斗角,雖不見血,但凡不測卻能禍連全族。
她祖母長寧公主,養出他父親這樣的至純之臣,多年來,那些官場腌臜事從沒避諱過她。
“等羌兒回來,你便進京吧,我也想留你父親在京都,乘鵠在京都,我本想,讓他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可京都波云詭譎,不適合他。
乘鵠年幼,我會上奏陛下,讓陛下封你為女世子。讓你留在京都,陛下太后會同意的。
昭兒,我知你不喜官場上的明爭暗斗,在官場如戰場。靖遠王若是有一日不在了,這京都總要有一位明是非辯黑白的人。趁祖母還在,尚且能庇佑一二。”
南昭薄唇蠕動:“孫女聽祖母的。”
長寧公主嘆了一聲:“家亂能理,外亂不可預。但愿天盛國失了段琊,能消停幾年。我心里總覺得此事不妥,有想不出哪里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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