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成穆目光一直往院子里看去,手里的東西往白芷懷里一塞:“我是你家公子的好友,聽說你家公子最近身子不適,特意前來探望。”
溫成穆看都沒看白芷一眼徑直的往屋里走去。
白芷看著懷里的禮,好歹也是帶了禮,她家小姐總算結了一回大方的朋友,還真是讓人欣慰。
白芷看著那猴急往院子里走去的溫成穆。
溫成穆走到屋里,幾乎是一路小跑,后面的小廝緊忙跟著。
屋里的人剛好出來,碰見溫成穆,溫成穆目光一直盯著趙映月。
“參見公主,公主好巧,沒想到竟然能在這碰見公主……”
溫成穆語無倫次,南羌噗嗤笑了一下,溫成穆急忙道:“我的意思是,能在這碰見公主真是小人的天大榮幸。”
溫成穆緊張得聲音都顫抖了,懷清看了一眼南羌。
趙映月看著眼前溫成穆,自己壓根就不記得這人,他是怎么認出自己的?
“你是誰?”
溫成穆臉上旋即笑開了花:“小的乃是京兆尹溫遠升之子溫成穆。小的先前在宮宴上見過公主的,發簪……桃花發簪……”
溫成穆一邊緊張的比劃著,一邊看著趙映月。
趙映月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須臾才蹙眉:“竟有此事。”
一邊嬤嬤低聲在趙映月耳邊道:“二月初,宮宴的時候公主不小心掉了一根桃花發簪,被溫公子撿到還了給公主。”
趙映月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溫成穆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愣在原地,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對自己半點印象都沒有。
南羌將溫成穆的沮喪盡收眼底,南羌手指托著下巴,眼睛還時不時的瞟一眼溫成穆和趙映月。
好一個郎有情,妾無意。有一句話叫什么來著,什么落花無情……什么流水……
南羌絞盡腦汁收藏刮肚想了大半天,眉頭皺了皺。
懷清看著氣氛慢慢尷尬僵持,剛想開口緩解氣氛,趙映月冷不丁的幽幽道:“你來干什么?”
溫成穆一聽趙映月是問他,剛剛眼里的晦暗旋即一掃而去,眼里滿是欣喜激動。
“我與許公子乃是好友,聽說他身子不適所以特地前來探望。”
懷清砸舌,像南羌這種掃把星,在京都得罪無數的貴家子弟,這溫成穆是腦子里哪根筋搭錯了,或者是出門的時候被驢踢了?竟然敢跟南羌稱兄道弟,認她為朋友???
南羌看懷清那眼里的嫌棄,伸手就在懷清后背里擰了一把。
眼里似乎威脅道,怎么?我就不能有朋友了?
懷清扒開南羌的手,眼里鄙夷依舊。這可是得罪豫王濟王的人,溫成穆跟他稱朋友,這是要傳的出去,讓溫遠升聽見,怕是會被溫成穆活活給氣死。
溫成穆哪想的這么多,只要讓他看見趙映月,能與趙映月說上話,便也心滿意足了。
懷清咳了咳:“既然都是客,那就……一起到涼亭去坐坐。”
溫成穆欣然點頭,趙映月目光始終在懷清身上,溫成穆目光始終在趙映月身上。
南羌坐在四個人里頭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懷清則是如坐針氈,心里忐忑不安。
趙映月倒也是沒說什么話,坐著小半時辰,便溫柔似水的跟懷清說改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