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越想越覺得有理,帶著看宋慶玉的眼神都有些不順。
宋青玉接下來半日,在整個宅子里東拼西湊,總算是湊齊了他滿意的家具。
南羌聽著外面動靜漸漸小了下來,懷清看著南羌。
“聽說,從江南來的那批貨,船上十幾萬兩黃金不見了。你知道這十幾萬兩黃金去哪了嗎?”
懷清抿著薄唇,南羌伸手去拍了一下懷清:“你知不知道?”
懷清回神過來,看著南羌:“啊?黃金?哪的黃金?”
“從江南來的那批黃金,你不知道這事?”
懷清放下茶杯:“我知道,桃面笑不都告訴你了嗎。”
“他沒跟我說黃金去哪了呀?”南羌挑眉。
懷清翻了翻白眼,他倆說的都不在同一個語調上。
“他要是知道黃金在哪,他肯定是第一時間去分一杯羹了。”
南羌點了點頭:“也是。”
南羌又抬起頭:“所以那批黃金到底去了哪里?”
“豫王知道這么大的一個金礦,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怕應該是早就泄露了消息,被人從中偷梁換柱。
豫王自認為綢繆得到位,算到了所有,卻不知道被人背后將了一軍。”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百騰閣?”
懷清搖了搖頭:“百騰閣雖然無處不在,到處有眼線,其根基勢力不可小覷。
但這里頭是十幾萬兩黃金,除非百騰閣背后的整個教主勢力都出來,不然單憑京都的百騰閣,不可能在豫王眼皮底下,把這么多黃金偷走。”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十幾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
懷清嗤笑:“百騰閣背后的勢力都來大周疆土,你認為駐扎在邊境的將士是瞎的?駐扎在邊境的諸位將士多位是長寧軍出去的大將,可不是紙糊的。”
懷清看著南羌,南羌突然瞳孔一縮,試探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南淮王府偷的?”
懷清目光深邃,似笑非笑。
南羌搖了搖頭:“不可能,怎么可能,南淮王府偷這么多的黃金干什么。這是要真的是南淮王府做的,南淮王府想造反不成。”
南羌心里也揣測不安,進來京都以后,這是樁樁件件,大大小小都會與南淮王府扯上一些關系。
“誰也不知道這黃金是在哪里丟的,這一路上,這批貨經過多個渡口,誰知道這船上是不是早就有了內鬼。
又或許,這黃金在哪個渡口就已經被人偷偷換,每到一個渡口就偷偷換了一些黃金,一路到了京都,這里面的都換成了石頭。
能在大周里,眾目睽睽之下將十幾萬黃金完成偷梁換柱的,其中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多少關系?
能完成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尋常人。”
“誰知道是不是被半路的貪官污吏給偷了。”南羌心煩,隨便一句。
“這一路上,都已經是豫王的人,都是同一個窩里的老鼠,半路偷,還不如到時候等分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