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鬼使神差的應了一聲,少年低頭一笑,漸漸走遠。
南羌回到府里,宅子門口外面掛著一堆包好的東西。
南羌拿了進屋,一打開門,院子里的濃煙就冒了出來。
白芷用手帕布捂著鼻子口腔,一邊在旁邊使勁煽風點火。
南羌壓根就看不清路,只聽見白芷一時一時的咳嗽上傳來。
南羌小心翼翼地邁上臺階,看到白芷蹲在廚房門口外面,眼睛早就被濃煙嗆得猩紅。
南羌剛想說話,吸進去一股濃煙咳嗽個不停。
“你在做什么?”南羌蹲了下去。
白芷被突如其來的人影嚇了一跳,屁股腚直接坐到后面,看清楚南羌面容,白芷摸了摸生疼的屁股。
“咱們院子里都有瘟疫了,這要不燒一燒。要不是你老是當好人,用得著這樣。”
白芷幽怨的眼神,還夾著幾分委屈。小嘴撅著,圓呼呼的手握著扇子使勁的扇。
南羌做了下來,白芷眼尖的看見了南羌手里拿著的東西。
“外面還有藥買?”
“這是不知道誰放在家門口的。別管了,等會兒你去把這藥熬了,送去給那屋里的小子喝。”
“小姐你怎么知道這藥是治瘟疫的?”白芷小聲說道。
“我哪知道,這不好歹還是藥嗎,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喝了再說。”
南羌心里一陣煩悶,外面的藥鋪早就關了門。她走了大半天是一丁點藥材都沒看見。
“萬一是毒藥呢?”白芷眼睛露出恐懼,她們家小姐得罪這么多人,這送藥是不可能的,但送毒藥也不是沒有可能。
“既然有藥送上門了,管他毒藥還是什么,吃了再說吧,那還有這么多挑剔的。”
白芷咽了咽口水:“這怎么能一樣,要這里頭真的是毒藥,這要經過我們的手再經過我們熬出來,他喝死了,那我們就成殺人犯了。
要是不熬給他喝,他大不了是被瘟疫害死的,跟我們可沒有多大關系。”
“遲早都是要死的話,有什么區別嗎。”南羌看著白芷。
白芷挪了腳,靠近南羌,語重心長說道:“當然有區別,你想一下,現在是我們救了他,他哪怕不對我們感恩戴德,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他就算哪一天運氣不好腿一蹬斷氣了,我們也算是功德圓滿,做了一件好事。
但要是里頭的是毒藥,他的死就是死于非命,就算是我們害死他。他到閻王殿那里還不得告我們一狀。”
南羌點了點頭:“說的是挺有道理。”
站在門口里面的懷清聽著主仆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
懷清干咳一聲,白芷跟南羌一起轉過頭去。
南羌抓起地上的藥,追上懷清身影。
“臭道士,你看一下這里面的是不是毒藥。”
懷清關上門,屋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懷清從桌面上拿來一個茶壺,倒了一杯黑乎乎的東西遞給南羌:“喝了。”
南羌拿起茶杯,昂頭就喝了下去。懷清打開藥,聞了聞,又拿起來看了一眼。
看到里面的一味藥材,懷清凝眉。南羌看懷清面色:“怎么了?這真的是毒藥?”
“這不是毒藥,里面這味藥材是金蟲,可解毒,去熱驅風,這種藥只在南淮有,而且十分金貴。
現在這局勢,能弄上這么些好藥材來,到底是誰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