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陛下下旨讓丞相主審豫王府一案,密諜司輔助丞相。密諜司指派嚴淞去查此事,嚴淞本來就一直在查豫王府一案,證據早就搜查的差不多,要是沒有別的意外,三天之內必然見分章。”
靖遠王眼眸溫柔,旁邊的人說完以后就自覺退出涼亭以外。
下午豫王府門前圍著一群鐵騎,豫王在府里轉來轉去,府里的小妾個個都想方設法的逃出王府,奈何王府里里外外圍的跟鐵桶一樣,根本就進不來也出不去。
豫王一連好幾日擔驚受怕,最后干脆是嚇昏了過去。
豫王老來才得子,這豫王府世子才八歲,在王府里囂張跋扈慣了,吵著要出去,跟鐵騎發生沖撞時,被刀劍刮傷了臉這才老實本分下來。
接下來的兩天,豫王府陰氣沉沉,個個人都惶恐不安,豫王更是發起熱癥,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著氣,嘴里還不停地念念叨叨。
豫王府被查,濟王府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趙談縱剛剛才可以下床走動,聽了這事也險些嚇得腿一軟,摔倒在地上。
“父王,你說皇叔的事會不會牽連到咱們。”
濟王面色陰沉,嘆了好幾口氣一直不說話。
“他養私兵的事我本也是知之甚少,之前問他那批貨要放哪,他也只跟我說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按理陛下要是只查他養兵造反的事,那肯定牽連不到我們。
但要是順藤摸瓜,查了江南那一批貨……”
趙談縱看濟王欲言又止,心里懸著。
“此事密諜司江司首也摻和在里面,他要是順著查下去,他也別想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這次揭發豫王造反的正是密諜司的嚴淞。聽說你皇叔的事現在密諜司也是交由他一人去查。”
“嚴淞?原來是他,早知道他是這么大的禍害,當初就應該聽袁望淳的,把他除了。”
趙談縱滿眼戾氣,一雙握緊,一邊的丫鬟扶他時,膈著他的手,趙談縱一把將人推倒在地:“滾開!”
濟王看著趙談縱:“太醫說你身子剛剛才好,動這么大的火氣干什么。”
“父王,不如我們派人把嚴淞殺了。”
濟王眉頭略動:“要是這個時候把他殺了,這不是明擺著嗎?到時候非但沒有討著好處反而有了一身騷。”
濟王難得聰明一回,連連搖頭:“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輕舉妄動。你房里的那幾個小妾不是懷了身孕?現在你就把她送走,送去竣州。要真是出了個好歹,至少還有一條后路。”
夜里,南羌坐在望月樓,從高處俯覽京都,平日里的燈火闌珊,現在只剩下死寂一片。
懷清幽幽從身后出來,南羌坐在欄桿上。
“罪名落實,這會豫王翻不了身了。”
“沒有豫王,還有下一個濟王,宸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懷清旋即變了一副輕快痞氣:“都說讀多點書總有好處,聽別人一句話都聽不懂。要是被人拐著彎指著鼻子來罵,還笑嘻嘻的陪著臉,嘖……”
南羌翻了翻白眼:“好賴話我還是聽得出來的。”
“哦,是嗎?那聞人仲舒先前說的那一些話,你覺得是在夸你還是在罵你?”
“那還用說,肯定是在夸我。”南羌心里不認同嘴還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