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腳七也不再追究細問,只是轉過頭來,平靜的坐在南羌對面:“京都是非多,明日你就回南淮。”
南羌翹著二郎腿,撇了撇:“憑什么,我才不回去。”
南羌不著痕跡的窺了一眼跛腳七,跛腳七面色隨即暗了下來,聲音有些沙啞。
“隨你。”
南羌有些吃驚,南羌掏出一袋銀子放在桌面上。
“我不缺銀子。”跛腳七淡淡道。
“飯碗都丟了,怎么可能不缺銀子。這些銀子你先拿著,不夠的話我明天再拿來。反正你以后也別去當什么暗衛,一把年紀了搭上性命不值。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討一個媳婦,說不定還能生幾個孩子,有福氣活到七老八十的,還能圖個兒孫樂。”
南羌自說自話,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要不過一段時間,你跟我回南淮,到了南淮我包你不愁吃不愁喝,還可以天天逛窯子,喝花酒。”
跛腳七臉上又黑了下來,南羌凝眉。
“留在京都這么多年,慣了,我哪都不去。”
“就你那倔脾氣,別到時候老了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連個端茶遞水的人都沒有。你要是不愿意討媳婦,我給你買個丫鬟小廝?”
跛腳七絲毫不搭理南羌,等南羌喝完一口茶,跛腳七就把人趕出門外,反手把門關上。
夜里,南羌坐在屋頂上,屋檐底下的宋青玉拿出一管長笛,坐在臺階前吹著笛。
南羌雙手伸到后腦勺后面枕著后腦勺,一雙小腳翹著抖著小腿,嘴里還哼唧哼唧的。
雜物房里的小乞丐被笛聲驚醒,像是做了什么噩夢一樣彈坐起來,小乞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
小乞丐摸了摸身后的衣裳,衣裳后面濕了一片。
小乞丐換了衣裳,只覺得渾身舒暢,全然沒有前幾日的頭痛欲裂渾身無力。
宋青玉笛聲吹到后面越來越悲哀,南羌眉頭緊鎖,起身朝著屋檐下罵道:“你這小子吹的是什么破曲,不知道的別人還以為我家奔喪了。”
宋青玉把笛子從嘴邊移走,跳腳的走出院子外面,指著屋檐上坐著的南羌罵:“像你這種下巴里人懂什么,這叫風雅,什么奔喪不奔喪,你在自個詛咒自己呢!”
南羌拿起身邊的碎瓦片就往宋青玉身上砸去。
宋青玉靈活的躲開:“砸不到吧,自己是下里巴人還不讓人說。”
“你罵誰呢,你這小子給我等著,我這下去把你笛子都給塞進你嘴里給你吃了。”
南羌一躍而下,宋青玉拔腿就跑,南羌剛跳下院子,就注意到雜物房門前站著一個人影。
南羌定睛一看,挑眉,宋青玉順著南羌目光看去,急忙忙躲到柱子后面。
“你是人是鬼?詐尸了?”宋青玉道。
白芷和懷清從里面走了出來,南羌想上前去,被懷清拉了回來。
懷清走到前面,那小乞丐朝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伍逸謝諸位救命之恩。”
小乞丐說完,白芷跑了上前:“你要謝就謝我,這些時日給你端茶倒水,煎藥熬藥送吃送喝的都是我。”
白芷看著月色下小乞丐精致立體的五官。
南羌看白芷哈喇子都快流出來,有些恨其不爭氣。
“是,你病的這些日都是她給你熬的藥煎的藥。”南羌有些敷衍,又有幾分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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