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強撐起眼皮,想叫醒南羌,低頭看南羌的臉時發出一陣驚呼聲。
南羌被驚呼聲吵醒,警惕的看著四周,看到白芷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南羌有些疲憊伸了伸懶腰:“大晚上的你叫什么。”
白芷指著南羌的臉,神色有些復雜,等南羌全部臉都抬了起,白芷又忍不住發笑。
南羌看白芷一驚一乍的,白芷差點笑岔了氣。
“小姐,你的臉。”
南羌摸了摸臉,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臉怎么了?”
白芷轉身去拿了一面鏡子遞給南羌,南羌看著銅鏡上面的自己,臉上的墨水糊成一團,眼瞼上,嘴唇邊上還畫著兩個小翹尾。
南羌握緊鏡子:“肯定是那臭道士做的好事!老娘這就去把他給撕了!”
南羌拿起桌面上那把長劍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院子里面雞飛狗跳的,兩人一直打到三更半夜,屋里的人都睡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歇了下來。
第二日清晨,南羌提著大包小包的藥材混出郊外,南羌夾起一口大鍋,推了一車的米糧,那些餓了好幾天的難民個個蜂蛹上前。
南羌拔出劍,敲了敲那鍋底。
“大家靜一靜,別急!”南羌扯著嗓子,喊完以后,喉嚨有些干疼。
“你們還想不想回皇城了?!”
底下的人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愁苦道:“誰不想回去,可現誰能進去。”
“是啊……”
“是啊……”
“想回去就給我閉嘴!”南羌舉起長劍,都快把那口鍋給敲破了。
南羌指了一邊:“那里全都是米,這一邊全都是藥。這些米夠你們吃上好幾日,身上感染瘟疫的到最東邊,身體康健的到糧食那邊。
從今日起,身體康健的負責做飯熬藥,每天到了吃飯的時間,就把飯放到那邊,等那些身染瘟疫自己過來吃喝。瘟疫病輕的,照顧瘟疫病重的。
吃完飯就將這些藥材全都倒鍋里,熬好的湯藥也放到那邊。誰也不能私自偷糧偷藥。
起哄爭搶的,欺負弱小,偷懶耍滑的!這就是下場!”
南羌拔出刀,劈在一邊的木樁上,木樁一下碎成幾塊。
底下的人也聽的清清楚楚,只要有吃的有喝的,能讓他們有活著的希望,那就是天大的恩賜。
南羌坐在大樹上,懷清遞過來一個野果子。
南羌看著南羌可以說是蓬頭垢面,伸手去擦了擦南羌的臉。
“你說你,非得充當什么救世主。”懷清揶揄苦笑。
“我樂意。”南羌賭氣的咬了一口野果子,野果子又酸又澀,南羌舌頭都酸麻了,面部扭曲在一塊。
“臭道士,你摘的這是什么果子。”
“這日子,他們都是靠這些果子填腹。你看那塊空的地方,那些草根就是被這群難民挖來吃的。
朝廷雖然有定時發放糧食,可你是糧食不過是一點點。
所幸這南淮王府,靖遠王府,高家,還有丞相府這幾天來都運糧食出來賑災,不然這里早就餓死不少人,白骨遍地了。”懷清吞了下肚,嘴里還是有些酸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