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治心里正煩亂,徑直繞過辛平山:“還不把人給放了!爾等目無王法,當街欺壓百姓扣除俸祿,各受罰十大板。”
辛平山待在原地錯愕片刻,回過神江北治才看到辛平山:“不知道辛大人在王府門口等著本司是為何是不事。辛大人要是沒有別的事,就先回衙門辦公事要緊。”
江北治說完進了王府,辛平山滿頭霧水,再看,王府的大門已經關上。
江北治回了屋,袁望淳上前:“師傅,這長寧……”
江北治壓抑不住心中怒火,朝著袁望淳的小腿用力一踹,袁望淳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我要你去打探消息,不是讓你出去惹事生非!這里是南淮,你如今是在南淮王府,對著的可是當今陛下,太后都要禮讓三分的長寧公主,大周開國功臣!不是在京都!”
袁望淳膝蓋里傳來疼意,眼里還有是憤懣:“師傅不是說我們此次來南淮是為了……”
袁望淳到后面,像是泄了氣,不敢提。
“就你這種腦子,這最后能不能留著性命回京還要看造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
“徒兒知錯。”
南淮夏日不及京都清爽,袁望淳在房門口朝著春棠居方向跪著。
慕嬤嬤坐在屋里打盹,慕嬤嬤端著一碗茶粥一些糕點進來。
“公主,那袁望淳現在都還跪著呢。”
“他喜歡跪,就由著他。”
“公主,我們強行把他留在府中,這不就等于引狼入室嗎?誰知道他是怎么上報陛下的。”
長寧公主翻了一頁:“他還能怎的回稟,他是恨不得如實回稟,說是我讓他留在南淮的。這樣一來,他便能更好地在南淮收集所謂證據,好回去參我一本。”
“那公主為何還要留著這麻煩。”
“麻煩有時候也不一定是麻煩,就像下棋,還沒走到最后一步,誰知道前面的是不是都是別有心思。”
長寧看了一眼慕嬤嬤:“你是怕羌丫頭那出什么事?”
慕嬤嬤緊抿嘴唇,長寧眉頭深鎖:“京都來信了嗎?”
“還沒。”
“聽天由命,羌丫頭這回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你還是要讓人去京都一趟,等這事落了下來,就把她帶回南淮。”
“婢子這就去。”
“不急。”
長寧公主咳了幾聲,面色有些發白。
秋榭院里,南織坐在院子里頭,茯苓在一旁熬著藥。
日落西山,南淮王府的花香夾帶一絲苦澀藥味。
袁望淳跪了大半天,膝蓋浮腫,后背衣衫濕透。
這路過的丫鬟小廝當時沒看見一樣,袁望淳心里恨意難平。
剛到南淮就讓他吃了這樣一個悶虧,南淮王府讓他今天受這樣的恥辱,改日他一定會加倍奉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