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看袁望淳又要翻臉,趕緊道:“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兩三個月三小姐極少出門。聽先前說,她是被長寧公主禁足在王府。
大約是有一個多月時間,長淮大街上都沒有見過三小姐人影,她被禁足在王府的傳言,還是長寧公主突然想聽戲,請了梨園戲班子到府門上唱戲,被一個戲子路過南淮王府家祠聽見了南羌在屋里叫喚,那戲子上前一看,那屋子里的外面上了好大一把鎖。
后來就穿出三小姐被長寧公主禁足在王府的事。”
袁望淳略有所思:“她犯的是什么事。”
“聽說是差點打死府里的一個丫鬟,”老鴇雙目圓睜,聲音壓得極低。
疑竇叢生審問道:“那戲子怎么就確定里頭關的是南羌。”
老鴇語塞:“這……這我也不清楚,府里只有三位小姐,當時的郡主在外剿匪,四小姐南織陪著常寧公主聽戲,這關著的肯定就是三小姐南羌啊。
要是關著一個下人,那需要大動周章的,況且那個人也不敢大吵大鬧啊。”
老鴇認為常情之內可以理解,袁望淳,袁望淳眉心緊蹙。
老鴇繼續道:“這三小姐被傳出關后不久,就來了我們攬月樓,來我們這里喝了好幾壺酒,點的都是她平日里愛吃的菜。
這回去時,還在我們門口碰見了一個喝的爛醉如泥的醉漢,那人喝的稀巴爛,壓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抱著他娘都能是說他姑娘的。
他看見三小姐,就踉踉蹌蹌的上去抱著三小姐大腿,被三小姐一腳踹飛了起來,還拿起她那長鞭朝著醉漢的臉上打了一鞭,疼的那醉漢在地上嗷嗚亂叫,這事還嚇走了我不少的客人。”
“你親眼所見她就是南羌?”
老鴇遲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那日是我們南淮的天女誕,這女子上街都得戴上面具,那日三小姐帶的是玉面狐貍,遮住了大半的臉,只露出了嘴唇,壓根就看不清。
可是我認出了她那長鞭,在南淮,除了她誰還敢用長鞭。三小姐是長鞭不離身的,那一條半丈長的鞭有時候就纏在腰上。
只要看見她那條長鞭,是個人都膽寒三分。”
老鴇抬起頭著袁望淳,然后坐臥不安地喝問道:“大官爺我說的都是句句屬實,當天好幾百雙眼睛看著呢。”
袁望淳蹙眉:“所以你們都沒有見過那人的真面目,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南羌。”
老鴇覺得袁望淳怎么像是說不過的擰脾氣,剛剛自己不就說了,在南淮誰能隨身帶著長鞭的。
老鴇還是點了點頭:“大官人要是這么說也有理。”
袁望淳眼眸微沉:“她最近一次來這,是什么時候?”
“最近一次來就是上次天女誕,就剛剛說的那一回。
她雖然沒有來攬月樓,但聽說她十日前去了梨園聽了蘭鳳蝶唱戲。
說起來還好沒有來我們這兒,她是早就定了日子去梨園聽戲的,這百姓個個聽見她去,就個個都不敢去湊這個熱鬧。
梨園那天,就只有他一個客人坐在下面聽,不過這三小姐也沒有聽多久,只是聽了小半個時辰不到,就走了。”
“梨園。”袁望淳嘀咕道。
老鴇點頭:“就是咋們南淮最有名的梨園,四大名角之一的蘭鳳蝶就在那唱戲。
這蘭鳳蝶每回一開嗓,可謂是座無虛席,熱鬧得很,平日里梨園也是雅座難求。這生意紅火還真是招人眼紅,讓人心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