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看屋里的燈亮著,心里松了一口氣。
白芷躲在門后面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手里,握著棍子越來越緊,面色越來越白。
隔壁屋里的宋青玉早就不知道睡成什么樣子。怕是呼嚕聲都要傳到這里來了。
白芷失神尋思著,要是宋青玉的呼嚕聲大一些也沒什么,好歹他也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你要是對付幾個賊人還是對付得通的。
白芷聽見腳步聲,越靠越近閉著眼睛,拿起棍子猛地往外面沖。
南羌看著圓潤的白芷沖了出來,嘴角微微上揚。
南羌拿著白芷的棍子,南羌一,只手指頭搓了搓她的額頭。
“是我。”
白芷聽見聲音猛然睜開眼睛抬頭一看,白芷吸鼻子。
“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白芷眼淚止不住的嘩啦啦流。
不一會,白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滿臉掛著眼淚,臉頰兩邊通紅。
南羌看見她這個模樣還有些心疼,伸手替她將臉上的眼淚抹去。
“像我這種人怎么會這么容易死。”南羌臉上帶著倨傲。
白芷哽咽道:“誰知道呢,都說天有不測風云,你這出去都好幾天了,我只知道你被抓去了,大牢里關著。
道長也被抓了進去,我又不敢去叫別人,自己又沒那本事。我怎么能不擔心?
你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辦,我還活不活了?”白芷剛子住的眼淚又嘩嘩嘩的流下。
南羌慢慢變得沉重下來,南羌摟了摟白芷,輕輕道:“沒事,你家公子現在不是的在眼前嗎?這件事過去了,我帶你回去。”
白芷抬起頭:“真的?”
“真的。”
“誰知道呢,萬一你到時候又不回去了,會不會去也無所謂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南羌看著雜物房里沒有一點動靜黑燈瞎火的。
白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
白芷抹了抹淚:“虧我還照顧他吃照顧他喝這么久,她倒是好一句話也沒留下就走了。白癡,白住了這么多天,還真是個白眼狼了。”
白芷嘟囔,南羌看著雜物房沉思許久,懷清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紙條。
“也不是一句話都沒留下,留下了這張紙了。”
南羌不過紙條上面的字字清秀:“多謝恩公救命之恩。伍某最后一定會報恩于公子。”
白芷好了一眼有些不屑:“走得這么快還說什么報恩,到時候不恩將仇報就好了。”
南羌摸了摸白芷:“我們是偷偷逃出來的,此地不宜久留,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到時候等我回來。要是實在沒有去處了,你就去王府。”
白芷傷眼睛水靈靈的,語氣十分擔憂:“你會回來嗎?”
南羌拍打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話是詛咒誰呢?”
夜里三更,南羌和道士坐在教坊司門口,南羌捋了捋袖子。
對面坐著的桃面笑身穿緋色衣裳,他說狐貍眼睛笑得媚俗。
“二位不是正在密諜司是大牢里關著嗎,大半夜的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到時官府來了,追兵,我當時是百口莫辯了。”
南羌面色一變,擼了擼袖子拍了桌子:“想說一些有的沒的,今天我來是什么目的。你會不知。”
桃面笑反而笑得更媚,用扇子遮住了,半邊的臉露出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細狹長,一雙濃眉修長,額頭前兩根青絲垂著。
南羌一只腳抬起放到凳子上面,一只手插著腰。手里的長鞭哐當一聲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