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位大人的,胳膊算是保不住了。”
郎中看了一眼婆子,又看了一眼江北治。
南淮王府里面的四小姐就是醫術高明,南淮王府大半夜的叫他來看診,他便覺得不妥。
來看到是袁望淳,郎中心中便明了,南淮王府請他來不過是走走過場做給外人看看。
要是真心的想醫治,也用不著上叫他來。郎中西安在里面忙活兩個時辰,做得都是你先清理傷口止血的活。
就連止疼用的麻沸散,郎中都沒用。清理傷口的時候用的都是一些草藥。
“既然沒別的事,老夫就先告退了。”郎中說完就火急火燎地想走人。
江北治看著郎中走遠了的背影,看著婆子,這口他是想開,但也不開不了口。
讓他拉下老臉去開口請府里四小姐,江北治話到喉嚨又痛了回去。
江北治看著婆子走遠,在里面的袁望淳聽見這聲音動靜,手里微微顫抖,看著那纏著滿紗布的手臂,袁望淳呼吸漸漸急促。
這可是他的右手,這廢了以后……如何握劍,如何殺人……
袁望淳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捶打著床,屋里的動靜讓江北治回神。
大牢里頭的南羌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南羌揉了揉鼻子,夜里風大寒涼。凍得南羌一個哆嗦。
懷清往床里頭睡進了一些,拍了拍旁邊空出的位置。
懷清看了一眼不動彈的南羌,懷清屁股往后面挪動了一下。
南羌心里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妥協。南羌不清,不愿地躺在床板上。
外面霜白的月光照了進來,大牢里顯得格外冷清。
次日清晨,靖遠王府里又漸漸有了生氣。昨日靖遠王咳出了一口都在心里的血痰,過了一夜就清醒過來。
這天一大早上,靖遠王妃就讓人通信去了,皇宮里,給太后報了個平安。
靖遠王醒來,得知南羌如今深陷大牢江北治去了南淮,還沒有等身子在書房里把自己關了大半天。
嚴淞這幾天把密諜庫里的案子翻了一遍,手里拿著當年江北治簽下的密函。嚴淞臉上像是結了冰茬子。
嚴淞從日出坐到日落,等嚴淞推開門外面的天已經全都黑了下來。
嚴淞大步流星地朝著大牢里走去,南羌看看嚴淞,臉上沒有別的任何變化。
嚴淞看了一眼南羌:“證據,我都已經收集齊了,我只想知道你來京都有什么目的。”
南羌有些不屑地轉過身去,嚴淞語氣寒冷:“密諜司一共有一百零八種手段,從來沒有人能挺得過這手段。”
南羌鼻子微微上抬,露出兩個鼻孔:“是嗎?你們密諜司的手段要真的是這么厲害。怎么還借我的口套出阮家的那賬本?”
嚴淞惱怒:“你……”
“嚴大人,現在可不是你卸磨殺驢的時候。”
南羌一語驚醒了嚴淞,嚴淞面色鐵青。
南羌繼續道:“反正你就耗著吧,這要爭功的人多得是。方丞相沒有你,還有下一個人。”
嚴淞心中一絲慌亂被南羌不找痕跡都看在眼里。
南羌說完,以后干脆轉過身去不搭理嚴淞。懷清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喝茶。
“嚴大人能不能送一壺酒進來。”懷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