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居正坐下凳子,趙載拿起旁邊的被子,握在手里水在杯子里晃了晃。
“此事本王已經知曉,天色漸晚丞相要不要留在王府里用膳。”
“臣有事在身,就不在府里叨擾王爺了。”
后院風越吹越大,靖遠王妃就進屋里,看著桌面上那塊血帕。
“王爺。”靖遠王妃媚眼滿是擔憂。
趙載看著她:“去沏一壺養心茶來。”
書房里,趙載身后站著一位謀士,謀士是早些年趙載當太子的時候,就著進府里當幕僚的,姓張名舸。
“王爺真的要走這一步棋?”張舸坐在趙載對面,面色有些凝重。
“王爺要真的走到這一步,也算是一個兩全的法子。這樣既保住了南淮王府,又除去江北治。
只是這樣一來,丞相和閣老二人就算是坐收漁翁之利了。日后朝廷怕是又處于一黨之爭。
眼下陛下他主持朝政尚且還不知道如何處理,若是讓方居正借此機會收納人心。
怕日后他會成為第二個豫王,要是王爺真要用此法,小的認為,王爺先選好日后司首人選,最好是王爺的貼心可靠之人。”
趙載手里拿著一枚棋子:“江北治留了這么多年,本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他會退三分回旋余地,從不牽扯進去黨派之爭。
只是一個圖權的人,只要給了高位,他也明白自己不能成為任何一黨之人,才能從中游走,坐享成利。
只是沒想到狼幼仔長大后,終究是一個會吃人的人,若是他不動南淮王府,我也不至于棄了他。”
“那王爺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趙載將手里紙條扔到火堆里面:“方居正到底是想選誰?”
“嚴淞……”
趙載鼻腔呼出一股熱氣,或對立的紙條,慢慢燒了起來化成灰燼。
丞相府里,方居正一回府,便派人去傳話。
嚴淞在密諜司接到話,瞇了瞇眼睛,手里看著書桌上堆著的那枚印章。
南淮王府里,南昭坐在院子,靈蘇站在一邊。
“東廂房有什么動靜。”
“袁望淳一直沒有出過門。”
南昭欣長睫毛微微顫動:“事出反常必有妖。”
次日清晨,南淮王府外面涌出來一群百姓,這些百姓不知道從哪里來,嘴里一直說著要見南羌。
等到響午的時候能回王府外面已經圍的水泄不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南羌身染瘟疫的事傳了出去,也不知道是由誰帶頭出來南淮王府鬧事。
梁伯看看府外黑壓壓圍著一片,去春棠居,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公主不見人。”
“我們外頭圍著一群的人說要見三小姐……”
慕嬤嬤道:“公主已經知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