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心里不安,但還是將所有神色都隱藏在心底。
南羌看著花奴,這句話卻是跟旁邊剛剛來傳話的那個小丫鬟說的。
南羌移步一路上了閣樓,閣樓靜悄悄的,燈光昏暗。
南羌被請進一房間,房間里面燈光突然變得亮堂起來。
擋住里面視線的是一面巨大的屏風,南羌剛想走進屏風里面。
花奴伸手就把人拉了下來,南羌面色變得凌厲,花奴看南羌面色,驚恐油然而生。
花奴見南羌抬起手,嚇的從嗓子嘰了一聲,往后連退了兩步。
南羌眼睛微瞇,她的劍藏在衣袖里,花奴見識過她的厲害。
只要南羌靠半步,花奴就想起那種全身骨頭錯位的痛感。
就渾身上下的發寒,骨頭里都覺得有疼意。
“我只是抬個手撓撓癢癢,你這么怕干什么。我又不是會將人生吞活剝的怪物。”南羌一臉笑。
南羌這模樣比地獄里面的羅剎還要恐怖。讓人膽寒心驚。
跟在南羌旁邊的丫鬟小廝已經悄悄往后退了退,就連花奴也不自覺地往后移了一下。
“讓她進來吧。”屏風里面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花奴即便是在不情愿也要垂首讓了讓南羌進去。
南羌過去,站到離淵面前,笑吟吟道:“百騰閣閣主,大名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今天第一次見,不過如此而已。”
“你,你放肆!”花奴話是怒斥,臉上眼里,卻是濃烈的不安與憤怒。
南羌突然從手臂里掏出一把刀,刺在花奴手臂上。
花奴錯愕,里面的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離淵聲音淡淡:“出去。”
“閣主?!”花奴又憤懣道。
“出去。”離淵聲音輕飄飄的就像是地獄里淺淺呻吟的惡鬼。
每說一句話雖然輕,但是總讓人不寒而栗。
“是。”花奴看著南羌,南羌道:“順便把我停在門口你的那個馬車拖進來。我的馬兒可是我花重金買回來的,要是在你們家門口丟了,就怕你們賠不起。”
花奴捂著手臂,面色蒼白,血順著她的手臂,染濕了她的衣裳。
地板上全都是殷紅的鮮血,沒走,幾步就有一滴。
南羌眼神冷漠絲毫沒有一絲心疼。看著跟前的離淵,也像是看著骷髏一樣。
離淵咳了一聲,南羌道:“看來閣主的身體不是太好。”
離淵壓根就不理會。低著頭繼續做自己手里的事。
“今天你來何事。”
“聽說你們百騰閣什么都能買,我想要買你的性命。”
離淵嗤笑,聲音像是浸泡過冰霜一樣,冷得刺骨。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想拿我的性命。”
“無冤無仇?”南羌輕蔑戲笑:“那天晚上在阮家大宅的,是你吧。”
離淵眉頭一皺:“看來我當初就不該留著你的性命。”
“你現在也可以不留啊,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而已。”
哐當……哐當……當……當……
眼前的桌子被掀開,南羌一手掐著離淵虎口。
離淵一手掐著南羌的喉嚨,南羌面色通紅,脖子里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