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跳到馬背上,拿起鞭子,一蹬腳,馬車就晃動了起來。
烏云密布,黑壓壓一片,馬車前掛著的燈搖搖晃晃,泥濘不堪的路上全是黃泥水。
順慈盯著南羌手臂,坐在馬背上的南羌面色蒼白,一雙唇皸裂結塊。
“快上車!”南羌一聲吼叫,白芷抓住馬車,跳了上來。
南明崇與男子在斷后,南羌只顧著往前走。
“三小姐”,順慈擔憂的看著南羌,更多是擔憂南羌倒了,這可怎么是好。
馬車里傳來宋青欒的咳嗽聲。
南羌怔怔回神時,南羌已經沖進了人群,隨后刀劍聲穿入耳里。
過了片刻,南羌看情況不妙,用盡力氣的往前面走。
馬兒看著前面,突然站在原地怎么也不動,南羌最后用鞭子在馬背敲了一下,馬一聲嘶叫,揚起馬蹄,但就是怎么都不愿意往前走。
南羌回頭看著離著遠的南明區被一群人團團圍住,南羌面色沉了沉,手里繩子一拉,將馬繩遞給白芷。
南羌一手拿著長鞭,有些體力不支,頭暈目眩。
南羌搖搖晃晃要倒下時,一群人前繼后撲涌上前。
白芷急得直掉眼淚:“快走啊!快走!”白芷不斷鞭打馬背。
白芷手中繩子緊握,突然長吁一聲,拉緊馬繩,輕躍上去。
南明崇舉起刀時,遠處飛來一繡花針大小的針扎進南明崇手臂。
南明崇將細針拔出,一踢馬,馬一向上,南明崇突然覺得頭暈腦脹,渾身無力。
南明崇快要倒下時,南羌上去扶著。
正當危急時刻,不遠處飛來一支支利箭,黑衣人一個個人紛紛倒地。
懷清看著烏漆墨黑的的人倒在地上,鮮血眼紅了整條馬路。南羌眼眸一緊,南羌躍上馬車,將南明崇扶上馬車。
白芷看到南羌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哭的跟淚人一樣。
一陣馬蹄聲后,南羌看到一群人奔赴而來。
看到來頭的人到了馬車前:“王爺,一路上的人已經清除完畢。”
南羌腿腳一軟,身子漸漸沉重,昏昏迷迷睡了過去。
“太好了。”順慈露出笑意,松開捂著小腹的手,手里全是鮮血。
白芷這才看到順慈小腹里有一個傷口。
南羌負傷過重,到了夜里熱癥不退。白芷忙前忙后,背著南羌進了廂房,替南羌上好金瘡藥。
次日清晨,南羌醒來熱癥褪去,身子虛弱無力,打個噴嚏都頭痛欲裂。
久雨不晴,空氣里彌漫一股霉味與腐爛氣味。
南羌醒過來以后看著白芷:“父親呢。”
白芷坐在那里支支吾吾大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南羌眉頭一緊,白芷松口:“王爺昏迷不醒,聽郎中說好像是中毒了。等會兒我們就收拾東西回南淮。四小姐醫術了得,肯定能治好王爺。”
白芷說完,南羌有氣無力靠在床榻上,手不停顫抖。
她還真是命不該絕……
南羌輕輕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她是這樣回南淮的。
白芷端來一盆溫水:“郎中說,小姐你也傷的不輕。得好好休息休息,這段時日都不能舞刀弄槍了。”
南羌失神,敷完了事的應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