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看的眼勾勾的,等男子起身,南羌才看清躺在床榻這春風樓花魁的容貌。
男子手掌大小的臉,柳眉黛眼,瓊鼻朱唇,粉面桃花,青絲散落在紅色床榻上,顯得格外嬌媚。
容貌果真是一絕,也難怪這么多王公貴族為她一擲千金,南羌渾然看不出她身上那風塵味。
南羌還伸手拉扯一旁的靈蘇,這有美人,自然是要一飽眼福。
靈蘇聽見這傳來的**聲音,臉上一股燥熱,也不知跟前這女土匪女流氓要偷窺到什么時候。
難不成他今晚要跟她趴在這屋檐上,當著明月星辰面一塊偷窺春風第一名妓的活春宮?
南羌不要臉,他還要幾分薄面,這至少……至少獨留他一人在這看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跟南羌一塊看,他想想就渾身顫栗。
南羌哪知道靈蘇心里想什么,只是覺得這春風樓花魁貌美,這屋里二人雖衣衫不整,但也沒有什么不能看的地方。
南羌扯怒了,一用力,靈蘇站不穩,一下踢動了兩塊瓦片。
屋里的人聽見動靜,抬頭一看,屋頂缺了一口子,嚇得一聲驚叫。
男子披著衣裳出門,不久,這春風院子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南羌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目光看著靈蘇,兩人麻溜跳下樹,躥進了一廂房,再從廂房繞道回自個房內。
昨日才被醉香樓掃地出門,今日就被春風當場逮住她偷窺人閨房之樂,這事要是傳出去,她的老臉往哪擱,以后怎么在江湖里混。
而且事跡敗露,今日她在衙門的說辭怎么圓?
南羌幽怨的盯著靈蘇,靈蘇緊忙一副認錯姿態,好說歹說后,靈蘇出門大喝一聲:“給我來兩位姿色尚且還過得去的姑娘!”
小廝打量一眼靈蘇衣著,給他找了兩位姿色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姑娘。
靈蘇一副甚解我意的看著小廝,順手拿了一兩銀子打發了人。
南羌坐在屋里,面色黑得不能再黑,沉得不能再沉。
他還不如給她見兩盆大豬肘子,至少能填腹。
找這么兩個玩意,看這皮膚,看這腰,看這屁股腚和胸,是特意給她倒胃口嗎?
“前些日子,靖遠王府中設宴,邀請和文人墨客到府中雅談,聞人仲舒以一首贈詠賦再次奪得風頭。嘿,這聞人仲舒還真是有點筆墨在肚。”
南羌坐在廂房,門外兩個肥大身影在長廊經過。
你仇家多嗎?
南羌趴在門縫,耳朵伸長聽著外面動靜,片刻,就聽見靈蘇房門打開,靈蘇語態正經道:“該回去了。”
帶頭小廝低眉哈腰說了一堆好聽話,又塞了靈蘇一袋銀子,才帶著人離開。
南羌等人走遠,扒開門,抒了一口氣,長廊里靈蘇剛轉身,南羌就上前搶過錢袋:“得手了?”
靈蘇不屑道:“得手了”
南羌得意露齒一笑:“今晚事成后,醉香樓一聚如何?去了兩回都沒見著那美人,聽說今晚春風樓花魁彈奏一曲,價高者得。”
靈蘇搶回來銀兩:“別妄想了,在南淮這遍地黃金的地,就憑你這點銀子,博美人一笑都沒資格,還想著她替你彈琴?”
南羌扯了扯衣衫,她南羌想要的,就還沒失手過,這小娘子,她今兒是要定了。
領頭的管事一聲呵斥,眾人紛紛不敢說話。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這外面的酒杯碰撞聲又熱鬧起來。
正當南羌松了一口氣,打著哈欠時,一響屁,南羌分明瞧見那桌布波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