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月聲音冷冷道:“你怎么知道的??”
懷清整理了一下衣衫:“傳聞,這傳聞中的三小姐,可是個跋扈囂張的人物,在南淮就沒有人不怕她的。
一個女子,天天喝花酒逛青樓,堪比紈绔子弟。南淮百姓個個都私底下稱她為小霸王。”
趙映月眼皮子微微一動:“真的?”
懷清低頭:“先前從郇城一路到京都路上聽過不少,十有**是真的。
所以公主,這南淮王府只要進宮的不是三小姐,您就偷著樂吧。”
“就算是她進宮,本宮還能怕她不成。”
“估計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怕她的人。”懷清一句話平淡如水。
趙映月挑了挑眉頭:“你好像挺了解這位南淮王府三小姐。”
趙映月這一副眼神,像極了不得寵的深閨怨婦。
怎么不了解,朝夕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南羌什么德行什么脾氣,他都一清二楚。
懷清一會,嘴里輕細吐著:“不了解,只是聽說。”
趙映月挑起的眉頭往眉心一聚,懷清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懿德宮夜里,懷清正盤算著什么時候潛進藏寶閣把東西拿了。
自從上次藏寶閣鬧賊以后,藏寶閣周圍的是侍衛回巡邏的人數越來越多。
巡邏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就算是僥幸進去了,藏寶閣那機關眾多,短短的時辰里面根本就不知道鎮龍珠到底放在哪。
夜里亥時,南羌游蕩在大街上,老鴇遠遠一看見南羌,就熱情的招呼著。
南羌走進雅間,幾個小娘子圍了上來,面上帶著笑意渾身打著哆嗦。
就連剪燈芯都剪歪了,險些把蠟燭剪滅。
“不用你們伺候了,都出去吧。”
幾個人,聽了以后如得到了赦免,干凈走了出去。
窗外忽而下起淅淅瀝瀝的雨,南羌半哼著小曲,片刻南羌道:“南淮真是無趣。”
南羌手里拿著蠟燭,看著菱花鏡前的自己,捋了捋衣衫,重新把蠟燭點燃。
屋頂上雨水擊打瓦礫的淅瀝流水聲,腳步聲。
南羌難得有心思能坐下來,安靜的在茶幾上泡了一壺茶,慢慢細飲,等屋檐的水珠滴滴答答滾落在地上,打出一個一個水坑。
南羌望著窗外,窗外一陣一陣涼風吹進來,南羌一身紅色衣衫,雙眼無神。
南羌走近窗邊,負手而立,在南淮她倒是不怕有人突然從窗外面爬進來要她的命。
“臭道士現在去哪了?”南羌細聲呢喃,眉頭緊蹙,久久不能舒展開來。
南羌轉念一想,現在王府這種狀況……
南淮王府院子,一群鐵騎冒著雨跪在地上,帶頭的人將圣旨高高的舉在頭上。
春棠居里,長寧公主看著窗外,慕嬤嬤站在一邊。
宋青欒坐在燭光下偷偷抹著淚,另外一邊的南織坐在床榻邊上,手里探了探南淮王的額頭。
茯苓神色慌張,欲言又止,看南織神色便不敢多言。
梁伯坐在走廊,手里拿著燈籠,時不時看著門外。
庾姑姑走上來:“梁伯別等了,下這么大的雨。三小姐怕是不會回來的了。”
梁伯抬起頭,臉上沒有像平時的那個笑意。
梁伯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是啊,這么大的雨回來也會淋濕身子。”
夜里,南羌找了幾個小娘子在屋里彈了一夜琴。
第二日天晴,天色剛亮,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