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忽而想到一些什么,“說來,織兒你怎從小到大都這樣?”
“土匪窩難得出一個文秀才難道不好嗎。”
南羌眼里微微依舊笑意盈盈:“好,我織兒無論是怎樣都好。”
南羌遲疑片刻:“那辛家的渾小子以后要是再敢來煩你。我一定讓他爬著回去。”
南羌低頭,有些憤懣,南織道:“三姐不是已經把她一雙腿都打斷了嗎,他那還有這個膽子敢來?”
南羌昂頭喝了一壺酒,露出笑意:“說的也是。”
南昭面色漸漸沉了下去,語氣有些寒意:“你下手也太重,直接把他的腿都給你打斷了。”
南羌喝了一口酒,桃腮泛紅,倨傲的昂著頭:“哼,打斷他的腿算是輕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在南淮的時候他都做了些什么勾當。”
南昭道:“不說那些晦氣事,明日我啟程出征,我們姐妹三人,怕是要多年后才能坐在一塊兒喝喝酒,聊聊天。”
南羌忽而笑道:“那天盛國主大放厥詞,說一年內就把鐵騎踏遍我大周國土。有我阿姐在,不用一年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屁滾尿流的滾回去天盛。”
一陣涼風吹入,陣陣瑞香散入房中。
隨著輕微關門聲,一淺淺身影跨入門進入內室。
南羌托著下顎,見靈蘇手上捧著冊子進入房內。
靈蘇推門進入時就聞到一陣桃花酒香,看南羌吃酒吃得有些面紅,南織臉紅更是厲害,靈蘇下意識看了一眼南昭。
南羌咧嘴,笑的意味深長:“靈蘇,過來,過來。”
靈蘇扒開南羌搭在肩上的小手:“吃酒吃醉了就回去歇著,別動手動腳的亂說,胡話。”
“呦,小姑娘脾氣還挺大。”南羌戲謔道。
南羌坐了回去:“阿姐,織兒,你們知道我帶她去春風樓時她的反應是怎么樣的嗎?”
“你什么時候帶她去春風樓了。”南昭劍眉舒展,語態輕快。
南羌一雙清眸倏爾變得狡詐:“當然去過……還……”
靈蘇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南羌的嘴巴,南羌支支吾吾的,靈蘇眼眸星子都快要吞了南羌。
從窗外打進來的銀白月色,窗臺下茶幾插著一朵白花,屋里熱熱鬧鬧,歡聲笑語的。
“還不讓說了。”
隨后南昭和南織笑了起來,靈蘇那千年沉著的臉終于有了笑意。
南羌蹙眉:“還真是小氣,不就是一些出糗的事情嗎?阿姐我跟你說……”
靈蘇又撲了過去,南昭笑了笑,拿起一壺酒喝了下去。
倏爾南羌看著靈蘇點了點頭,靈蘇道:“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把你那大白虎殺了。”
隨后南羌又罷了罷手:“你要殺要剮隨你便。反正那只老虎還是你親爹一手養大的。”
靈蘇秀眉揚了揚:“無賴。”
南羌喝了不少桃花酒入肚:“之前我還說阿姐日后要真是能出征,羌兒一定隨阿姐一同去,現在又要食言了。”
南羌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十分輕快,南織低頭不言,南昭笑道:“那你在府里好好等我回來。”
南羌趴在桌面上,手中酒壺搖晃一下:“好,我等阿姐回來。”
南昭拿著酒壺,一揚裙擺,半躺在長廊上,翹著二郎腿,提起酒壺,將酒壺里的酒水倒入喉中。
“阿姐,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南羌突然變得沉重,眼眶紅潤。像極了一個討不著糖吃吃的委屈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