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坐了下來:“你這打算是要去哪兒?”
“隨便吧。現在兩國開戰,不太平的世道,不如進深山里頭躲躲。反正這些年攢的銀子也夠了。”
“所以你不打算離開南淮。”
“我為什么要離開南淮,要是南淮都不安定,那這大周就沒有能太平容身之處了。”
南羌眉頭舒展:“現在相識一場,我有一個好去處讓你去。你要不要?”
徐四娘不屑道:“得了吧,就你能安什么好心?”
“還真是安好心,你說你這孤家寡人的總要吃喝吧。這要是一醒來不用自己動手,就有吃的有喝的。還有一個住處,你說這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好事。”南羌語氣輕快。
“你是想讓我搬去你們南淮王府?得了吧,老娘住不管你們這些深宅大院,這府里上上下下這么多人還不得煩死。”
南羌搖了搖頭:“我怎么會讓你去南淮王府住。城外東郊有一處宅子,宅子里頭就住著一個婦人,你拿著我的信去那里住。那婦人一定會好吃好喝的讓你留下。
你看你住在這破地方這么多年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多孤獨多寂寞。不是有個伴,難道不好嗎?”
徐四娘臉上滿是不屑:“就你會有這么好的心。”
南羌一錢袋,又掏出一張大額銀票:“這都給你。你都說現在是亂世,我也直白跟你說了,你去那里住下,保護好那婦人,只要讓她不受人欺辱。這些銀兩都算你的。”
徐四娘看著那桌子上的銀兩,眼眸不動神色。
片刻,南羌慫了聳肩:“不要?那拉倒。反正我南淮王府大多侍衛。”
徐四娘臉上突然露出笑意:“三小姐的請求,四娘我卻之不恭。”
南羌翻了翻白眼:“你是對這銀子卻之不恭吧。”
南羌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離開前,南羌回頭看了一眼徐四娘:“一個人確實挺孤苦伶仃的。”
徐四娘媚眼一翻,這樣銀子收進了包裹。
南羌踏出荒宅,一路在長淮大街上走著,那株鳳凰花,又落了。
自從開戰,這大街上男兒顯然少了許多。
這攬月樓和春風樓的生意也大不如前,南羌走在長淮大街上,剛沒走幾步路,白芷呼哧呼哧跑了上來:“小姐!”
南羌回頭,白芷跑得滿頭大汗。南羌走了過去:“怎么了,是發生什么事了?”
白芷起身擦著額頭的汗:“奴婢,奴婢就是擔心小姐,所以才跟了出來。”
南羌擰眉,昨晚開始眼前這丫頭就古怪得很。
南羌瞇著眼睛,看著白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哪有。”白芷果斷答道。
“沒有?你這丫頭騙得了,別人也騙不了我,快說到底什么事。”
白芷支支吾吾,這時剛好看見辛家管家出來買東西。
白芷看著他打翻了藥鋪里曬著的藥材,這藥鋪的掌柜滿眼心疼的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藥材。
眼里又怕又心疼,看著管家扔著拳頭就要上前,掌柜一雙手擋在前面連連退后。
“他奶奶的,這點東西都沒有開什么藥鋪,還不如改開棺材鋪。”
管家破口大罵,剛拳頭要砸下去的時候。手臂突然被一條長鞭纏著。
南羌用力一扯,只聽見骨頭咔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