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進宮,走的是官道?”南羌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慕嬤嬤。
馬車里面足夠寬敞,就算里邊坐四個人也是綽綽有余的。可里面坐了一個成天一副別人欠了她似的黑臉怪,南羌覺得渾身哪兒都不舒服。
慕嬤嬤抬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三小姐是哪里癢嗎?”
“我心里癢,你能幫我撓嗎?”南羌輕哧一聲。
“走的是官道。”慕嬤嬤這才答過話來。
“那要走到猴年馬月。”南羌面露苦色。
“用不著走到猴年馬月,禮部已經定了冊封大典的日子。我們肯定要趕在冊封大典前進宮。”慕嬤嬤面色不改,緩緩說道。
“那冊封大典是在哪個時候。”
“八日后。”
“八天?”南羌撩開車簾子,外面的馬車緩緩地走動著。
“就這種速度,八天怎么能趕得急?”
慕嬤嬤輕輕呼吸一口氣,隨后風輕云淡的:“馬不停蹄總能趕得上的。”
南羌臉色更是難看,什么叫馬不停蹄吃喝拉撒,難道都在馬車上?
慕嬤嬤繼續道:“三小姐您是坐在馬車里面的算是最輕松的了。這外面走著的連續走著七八天。”
南羌一聽就不樂意:“他們要走七八天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難道是我讓他們的。”
南羌朝著馬車外面喊道:“白芷,你給我進來。”
在外面走了小半個時辰路的白芷早就腿都酸了。一聽南羌的吩咐,樂呵樂呵的爬上馬車,掀開簾子。
南羌往一邊挪了挪,南羌拍了拍夾在慕嬤嬤中間的空位:“你在這坐著。”
“不合規矩。”慕嬤嬤道。
“怎么就不合規矩?”南羌嗆道。
白芷蹲在前面也不知道坐還是不坐,一個是主子,一個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公主派來看著主子的人。
這兩個人都不能得罪啊!
南羌看著蹲著發呆裝傻的白芷,隨后變了變語氣:“你要是不坐,趕緊滾下去。下去以后就別想上來,你在外面自己走個七天七夜。”
白芷一聽,傻了眼趕緊坐在那。
白芷僵硬地笑著,轉過頭看著慕嬤嬤:“奴婢,奴婢這腳突然就不聽使喚了。”
一路長途跋涉日夜顛倒,等到了京都城,南羌瘦了一大圈。
剛進京都,白芷把南羌搖醒:“小姐,小姐,我們到京都了。”
南羌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簾子被慕嬤嬤按了下來。
“尋常大戶人家女子出嫁都不會掀開車簾子,您是日后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怎么讓人隨便輕易地看了容貌去?”
南羌縮回了手,畢竟她之前在京都拋頭露面。確實不適宜讓京都城百姓看見她容貌。
馬車到了皇宮門口,車外面突然響起順慈的聲音:“小姐,王妃娘娘讓婢子傳話,王妃娘娘送小姐就送到這里了。這是王妃娘娘讓婢子轉交給小姐的。”
白芷出去,拿過一個繡花十分精細的平安符。
南羌拿過平安符:“好好照顧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