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抬起眼眸細看來的皇帝,身姿挺拔欣長,就連容貌也是出眾,但也不算是過于出眾。
南羌想起懷清,嘖,這皇帝比那臭道士略略遜色幾分。丑道士那是齒如編貝,唇如激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就是身上痞氣太重。
南羌只是抬眸看了一刻,那一刻跟前的皇帝第一眼落在蕭家女身上,渾然沒看她。
南羌低頭繼續手里拿著糕點慢慢悠悠地吃著。皇帝才看了一眼南羌。
“臣妾參見陛下。”蕭家女緊忙帶著紅潤的眼和鼻尖低頭。
皇帝金冠上束著整整齊齊的烏黑發絲,赤金色上銹著的五爪金龍圖案,祥云宮絳。
南羌心亂如麻,沉沉呼吸一口,緩回身,也走上去:“臣女參見陛下。”
南羌女字咬得極清,除了慕嬤嬤,壓根就沒人注意,她到底有沒有說錯。
別人是不敢注意,皇帝是不屑注意。
皇帝瞧見蕭家女臉紅耳赤,目光停留在那蕭家女身上良久,才抬頭看了一眼南羌,眉頭一蹙隨之消去。
皇帝扶起蕭家女:“平身。”
“你怎么哭了。”皇帝道。
南羌聞言,心虛幾分,輕輕揚了揚薄唇。
“臣妾見了姐姐,說了幾句體己話,一時忍不住。”
“朕還以為你受委屈了。”
南羌心里直翻白眼,她會受委屈,她能受什么委屈。
南羌坐在椅子上不忘抬頭看了一眼那不知所措的白芷。
“朕去甘泉宮,得知你來了這,朕就來了。”
皇帝的話明明是說給南羌聽的還是真是這般疼愛這蕭貴妃?
可在他口中字正腔圓說出時卻讓旁人覺得并無不妥。
南羌也是見過口舌生花的紈绔公子的人說這些話說慣了,也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依舊淡定地喝自己的茶。
皇帝當她是透明的,那他就好好的當好這個透明人。
“陛下,今日是姐姐第一次進宮。”
南羌瞟了一眼:“妹妹好像是跟著我身后進的小門吧。”
按規矩,皇后先從正門進來,她才能從小門進來。
蕭家女被堵得啞口無言,皇帝也面色不愉快。
“你一路舟車勞頓的快些回去歇歇。”皇帝扶起蕭家女。
南羌起身:“恭送陛下。”
皇帝眉頭一皺,隨后甩袖離去。她還真沒有見過如此女子,果真是野蠻之地來的。
等午膳后,慕嬤嬤拉著南羌說了一會話。
白芷覺得這位貴妃端莊溫柔,相處起來也沒有半分貴妃的架子。
南羌嘴角抬了抬,輕笑不言,片刻:“所以說你這小丫頭片子好糊了。”
南羌在殿內,臉上也沒露出別的神情。
南羌反倒是對那位曾經在外面碰見過的公主好奇得緊啊。
此時門外的太監宮女已經在門外恭候,門口外兩側也齊齊站了有六個貌美的宮女,等南羌一踏出殿外,太監領著宮女簇擁上前。
這太監看起來也是到了半百年紀,南羌瞧著這不同太監上不同顏色的衣衫,衣衫上的繡紋,手中拿著拂子精細刻紋也不同就大致揣測到這太監在宮里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