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墨時澈拉著洛薔薇過來時,呆呆的眨了眨眼,但須臾又收回視線,道:
“她不是普通妓女,武功貌似還不低,我怕她逃跑將她捆起來了。”
宋七說完他將人安置時所能確定的消息,便連忙讓人去準各筆墨紙觀以及把消息傳過去給張大人,這才又問:
“老大,可要先去準備刑具?”
面對特殊犯罪者,,墨時澈都是懶得多費口舌,一般會直接先把刑具搬到旁邊再進行審問,這樣好形成一種壓迫感。
當然也不會動用私刑,除非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對方死不認賬,他才會偶爾采取強硬措施,
并且把握分寸。
宋七跟在墨時澈身邊許久,自然是了解他的辦案作風。
殊不知在側聽到他這話的洛薔薇是臉色猛然一變,脫口打斷:
“不行,你們這樣做跟屈打成招有什么不同?墨時澈,我不許你這樣做。”最后一句是轉眸看著墨時澈說的,極為嚴肅。
“憑什么不讓?”
空氣沉默須臾,墨時澈深深的看了一眼洛薔薇,淡漠反問,常年審問犯人的嚴肅口吻重現。
讓人條件反射地產生出一種不敢隨意搭話的感覺,特別是感覺到他那言語間若有若無的慍怒。
洛薔薇抵唇好一會兒才遲緩地扭過頭不看他。
這看似變相的表明不再搭理此事,但實際上是她沒想好該如何解決,故而求其次的等著看接下來如何發展。
宋七自然察覺到氛圍極為微妙,尤其是看到自家老大那少見難看的臉色,但他還是只多瞧了幾眼洛薔薇。
然后跟著那群捕快去將刑具搬上來,再退到二人身側。
房間簡約寬敞,是上等廂房,只是此時卻用來關押犯人及擺放那些看起來威力極大的刑具,而在那正中間,女子被捆綁在椅子上。
手腕與腳踝處隱約有紅痕浮現,偶爾因掙扎動作被袖口半遮半掩,讓人看得不真切。
但那張嬌俏容顏卻在燭光下毫無遮擋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說到底還是有些害陽擔憂的,洛薔薇沒等墨時澈等人開始詢問該錄的口供時,便快步跑到女子旁邊,急忙問:
“小秋月,發生什么了嗎?你為何會在這里?洛晚晚呢?”
提都沒提到他們是把她當成殺人兇手關押到此處的,洛薔薇蹙緊了柳眉,說話的同時也想伸手去扶她坐好。
只是對方原先就帶有警惕的眼神看她,如今見她伸手,掙扎的幅度越發明顯了,好幾次都險些摔倒于地面。
“洛小姐。”
宋七眼疾手快地上前幫忙把椅子擺好,順便壓低聲音提醒:
“咱們此刻應該是錄口供,不然……”
恰到好處的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洛薔薇也剛好鬼使神差地瞧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墨時澈,見他臉色幾乎難看。
便以為是自己舉動又讓他不滿了,于是乖乖收回手,唇畔微微張分,眼眸黯了好幾次,才小聲對宋七說道:
“別動刑,拜托了。”
大半夜突然跑到后花園邊建停尸房偷尸體,若說是沒有點兒陰謀說詭計,連洛薔薇她自己都不相信。
可蘇秋月又是她年幼時唯一交好的朋友,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她會是那么多件殺人案情的真正殺人兇手。
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到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