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可有毒物?”
“毒物倒是沒有。”
仵作反復查看了幾次,確認無誤后把手套拆下,朝墨時澈搖了搖頭,但語氣似乎有些遲緩。
“不過他身上的血管明顯有爆裂的跡象,還有指甲蓋,都已經裂開了。”
躺在白布毯上面的男子臉色痛苦,像是在臨死之前經歷了什么,深身上下都有血跡溢出,但卻找不到源點。
身上穿著新宗派統一的弟子服,可如今與其他弟子一對比,倒還真是險些看不出來了。
宋七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小聲說:
“看著就像是服毒而亡的,可死者親屬說死者性子溫和,沒輕聲念頭,這也未免也太奇怪了點兒?難道是他殺?”
墨時澈沒搭話,從仵作手里接過特制手套戴上,將死者衣襟拉開,一直往下,從腹上輕輕按壓便有鮮血溢出。
看著極為恐怖。
旁邊其他新宗派的弟子不知對方意欲何為,皆怔怔看著,除了那位看起來頑有一股子仙風道骨的中年掌門。
反應過來他如此大不敬的手法檢查,怒斥:
“大膽!死者為大,你怎能如此……”
還沒開始上前攔著,墨時澈倒率先起身收好,漆黑眸子淡淡的望向了他,邊脫下特制手套,邊打斷他言語道:
“那究竟是死者為大,還是你們所有人加起來性命重要?”
許是沒料到他會這么反問,掌門皺了皺眉,但沒一會兒還是有些拉不下面子的冷聲問: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你以為我們堂堂新宗派會那么容易染到奇毒?
呵,可笑,這江湖中還沒有幾個敢于我們抗衡做對的。”
把剛才的所見所聞自我理解為墨時澈是已經確定了死者是中了什么毒物,掌門越說臉上嘲諷意味越是明顯。
隱隱之中有股不屑聽他的意思。
但下一刻卻見他所不屑之人微微挑了挑劍眉,輕飄飄說著:
“既是如此,那您也不必知道死者真正的死因了。尸體您收回去吧,我們三司法不接。”
“你!”
掌門幾乎是瞬間被惹怒,臉上難看的厲害,但像是因為顧及著什么,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揮袖:
“我倒要聽聽你這小包拯看了不過兩下能查出什么來。”
依舊是不屑的語氣,但也算是委婉表達了讓對方繼續接手這些案子。
而且他也認為給個臺階對方是會接的,固為三司法是位于天子腳下,通常管理的都是天下奇案,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退案的例子。
他墨時澈再怎么目中無人,也不會傻到做出自砸招牌的舉動!
“宋七送客,讓弟兄們繼續上進案子的假期。”
只不過,掌門內心的彎彎繞繞對沒什么耐心的墨時澈來說毫無作用,再加上剛一大早跑去了案發現場勘查,腦海中總是冒出抹熟悉身影,他倒還真想輕松一回。
“張大人你也回去吧,這新宗派掌門知識淵博,自然是能自己解決這奇案的。”
墨時澈稍作整理了下儀態,路過張大人的時候,還拍了拍他肩膀讓他回過神,只是出口言語卻讓他大吃一驚。
別說在場眾人對這突然發生的戲劇化一幕感到懵逼,就連剛還趾高氣揚的掌門都瞬間收斂起了架子及怒火,忙上前攔住他說:
“等等……剛才是我語氣不好,多有得罪……”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卻說的極為艱難,聲音微弱,最后還像是真的怕對方走了,他憋紅了一張老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