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勸小姐矜持點兒還有用嗎?
前些天的平靜,給人一種步入正軌的穩定感,三司法所有值班捕快,也都受早上的那些個八卦影響,開始談笑風生。
所談話題有三。
老大昨夜醉酒入雅袖閣。
老大今日沒板著臉處理事情。
老大不久前私下問老李頭他當初是如何求婚的。
眾說紛紜,什么添油加醋的版本也逐漸在衙門這邊流傳開來,直到臨近深夜,那快結了蜘蛛網的堂鼓被敲響。
一聲大過一聲。
“什么情況?”
所有睡意在驟然間被消滅徹底,捕快房里躺得橫七豎八的,剛睡著不久的眾捕快皆一個激靈。
面面相覷的同時也迅速的伸手扯來自己的衣服穿上。
困惑和未知的恐懼在心間縈繞,倒讓他們動作快了不少。
不過,真正第一個出現在前堂里的,卻是墨時澈一貫的淡漠眉眼,遇到棘手的事情習慣性板著臉。
沉默而在他面前的,是三具還在流血的尸體,死狀凄慘。
基本都是瞳孔放大,鮮血從身體每個部位流淌。
跟新宗派最原先死的那幾個弟子一樣。
“老大……這……”
宋七走過去,臉色也是凝重,三司法堂鼓除了特別嚴重的案情無法得到迅速解決之外,是不能隨意敲響的。
如今還是數十年來第一次響起。
“找仵作。”
墨時澈敏了珉唇,撂下了這么一句話就想起身離開,不過剛好與匆匆趕來的張大人撞了個正著。
這下子,猶如點燃了導火索。
張大人結合上一件案子積累下來的不滿,開始加重語氣說他,眉間沒了以往好說歹說勸他回來破案的溫和。
亦全然不顧周遭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言語意思也都是在斥責他不以案情為重,只是墨時澈全都左耳進右耳出,余光所看的,是把人送來的那名男子。
面貌普通,衣著淡雅。
只是那熟悉的程度,讓他不得不承認對方是真的來自雅袖閣……
“堂鼓一響,就證明著皇上會注意此事,墨時澈啊墨時澈,你讓我說你點什么好?
咱們低調解決,不行嗎?
偏偏要鬧到這份上,你難道不知道皇上他對你……”
噼里啪啦的言語說到這兒突然頓了頓,張大人恨鐵不成鋼地扭頭瞪了宋七他們等人,話鋒轉得毫無違和感。
“還有你們幾個,他做事沒分寸也就罷了,你們還不多督促!”
原本飄著冷氣的氛圍就讓人格外不舒服了,如今聽到張大人這一番言語,宋七他們臉色也不怎么好,甚至有人忍不往回道:
“老大放那幾位新宗派弟子走,也只是為了讓犯罪者露出馬腳,不是不想解決,況且老大不早早回來了?”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還不如把精力放在這案情上面。”
“這么多年來,都沒見你自己處理過什么。”
最后一句話是重點,雖然說的有點小聲,但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