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似乎想像以前一樣摸摸她腦袋,可手才剛抬起來,卻發現對方頭上豎著的發冠有些傾斜,他下意識給她轉正。
隨后手指頓了頓,還是收回來,他淺笑著補充了句。
“況且如今,咱們還是得盡快想辦法出去才是。”
……
陽光悄無聲息的潛進牢房,驅散了夜里殘留下來的冷意,宋七才剛極小幅度地轉了個身,揉著還犯困的眼睛。
便聽有幾句談話獰不及防的跑進了他耳朵里,很清晰。
“想關我的是他,想放我出去解決案子的也還是他……”
說話之人語氣淡漠,但隱約能聽出一絲諷刺:“請問他是先皇流落在外的皇子嗎?”
言下之意便是問:他是天皇老子呢他有這么大的能耐?
“你……”
對方似乎被噎了一下,憋了好一會兒才斥道:
“你怎能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此事若不是我與掌門給先壓下了,你怕也是得早早去金鑾殿給皇上解釋。”
“那還放我出去做甚?”
“……”
“大人也不必糾結了,這里待的挺好,我挺喜歡的。”
“……”
原本還有一絲睡意的宋七聽到這個份上,猛地掀開了眼皮,不出意外的見到自家老大還拿著書卷看,而對面……
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來的張大人。
而且看得出來后者臉色難看,擺明是在他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受了不少的氣。
感覺到空氣逐漸凝固,宋七不由的嘴角抽了又抽,最后是不知該說什么好的起身,安靜收拾好自己那床鋪。
至于老大說的那兩句話,他是不敢吐槽或替大人辯駁什么的。
因為他是清楚老大因等不到某妖精,內心有點兒委屈,剛好此時張大人碰槍口上了,所以才會形成如今一慕。
不然傻子才會信他是因為喜歡這里不想走的。
“行。”
約莫有半盞茶的時間,張大人終于是冷著一張老臉起身,揮袖的動作頗有點想狠甩對方臉上的感覺:
“那你告訴我,你與他們新宗派那三名弟子說什么了?有什么想把計劃你統統告訴我,我去解決,行了吧?”
估計整個玄武國沒有一位大人像張大人這般憋屈了。
自從皇上調派給他們的案子一件比一件離奇之后,他都得求著墨時澈替他辦事,若換做以前,那還都好說。
畢竟對方秉公辦案,只要時間一到,案一破,錢一領就回老家,那套行云流水的做派,雖沒有人情味可言,可總歸是聽話的。
哪像現在,心情不好就撩攤子,任他各種威利誘都沒用……
有時候他都懷疑皇上這些案子調派給他,是皇上要針對他的……
“計劃沒有,那三位弟子我就單純想放走而已。”
墨時澈隨手翻開書卷,語氣輕飄飄的,但似乎情緒不太對。
只是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張大人沒那心情去琢磨,見他如此云淡風輕的敷衍自己,便是氣得直跺腳,低喝:
“墨時澈,你!”
“大人與那掌門關系不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