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童木想得膽戰心驚時,只聽自家殿下輕飄飄的道了三個字,但也令他安心了不少,反正跟著殿下就對了,殿下才不會那么無情不管他。
思至此,童木剛想行禮退下,又聽自家殿下補充了句:
“反正父皇也不會打我。”
“......”
…....如果可以的話,童木此刻真想把人打一頓,但理智阻止了他這么做,微微的低頭行禮,他一臉憋屈的消失在這房間內。
窗口處的風鈴許是遭受過勁風的洗禮,搖搖晃晃的響個不停,惹得在床榻想入眠的上官俞濼有些不滿。
當即一個枕頭丟過去。
砰的一聲過后,房間瞬間安靜多了,而他一點都沒有破壞別人家具的自覺,睡得依舊舒坦自在。
這邊的人一夜好夢,那邊的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墨心念便耐不住性子的出門,直奔縣里有名的醫館。
“墨丫頭,你莫急,慢點慢點….....”
年過半甲的大夫為了跟上墨心念的步伐,走得微喘使那抹白色胡子一抖一抖的好不滑稽。
“你爹爹不是神醫嗎?讓他看一下不就看出來了,何必找老頭子我啊。”
這墨心念可是天下第一神醫的女兒,在平安縣是出了名的眾人重點討好對象。
更有的人不遠千里,跋山涉水前來,只為求神醫一面,無奈神醫經常不在家,平時人們有什么疑難雜癥都是找墨心念傳的話。
而現在這天下第一神醫的女兒,居然親自上醫館找大夫,還說是為了看一男子腦子是否正常的,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我爹爹跟我娘親不在家。”
自打她二十歲后,這醫館幾乎就全全交給墨心念了。
自家娘親經常拉著爹爹去各地游山玩水。
墨心念見人面露疑惑便簡單的解釋了一番,又上前攙扶著人走快點,細心吩咐著:
“大夫,你等下當著那男子的面,不要多說什么,把檢查結果告訴我就成。”
長得再好看又怎樣,到底也就見了一面,爹爹從小就告誡她人心叵測,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少還是留了個心眼在的。
如若說此人是碰瓷、詐騙之人,那么大夫便可成為她的人證,將人送上官府。
但如果這人是真的“非正常人”那么事情可就難辦了。
這平安縣雖然人口不多,依男子昨晚的衣著來看,擺明了是欲上京趕考的書生,要找起他家人來,估計也是很不容易的。
湖水明亮透徹,在日光的照應下反射出好看的光澤,墨心念坐在欄桿上的木頭,拿著一支竹子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湖水,時不時抬頭看下那緊閉的房門。
由于大夫是先去給男子檢查身上的傷口,墨心念便自認為得避嫌的在這等著,可到底不是個耐心好的人,等了沒一會兒,還是起身往房間走去。
從墨心念當實習作作那天起,見到的尸體沒有五十也有一百了,盡管她只負責寫驗尸單但也沒少見到那些赤、裸的尸體。
剛開始說要避嫌,只是怕被縣里的大夫傳出什么閑話,而現在墨心念是懶得想那么多了。
手剛觸碰到門沿,便聽里面有腳步聲傳來,墨心念眨了下眸,很淡定的收回了手。
果不其然,房門下一刻被打開了來,卻見大夫那張老臉微紅,還未等墨心念詢問,他便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
“墨丫頭啊,這年輕人容易沖動,可以理解的,但你也不可以做出這種事啊。”
“..….我做什么事了?”
墨心念嘴角抽了抽,一臉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