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魏南爵,細細分析著:
“這小祖宗不過四歲便身手靈敏,對各種戲法也是頗為了解,最重要的是
膽子還挺大。”
這點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自這小祖宗進了案發現場,見到床榻上的五具尸體,都沒有哭鬧著,只掃了一眼,而后就只顧著粘上官俞濼了。
不過這也正好可以說明,這小祖宗確實是去過山上的,只是膽識比其他的大人多了幾分。
魏南爵坐在主位上,幽深的瞳孔望著手里的茶杯似乎是在想著事情,可余光卻看向了上官俞濼,抿了抿薄唇,好半響才開口:
“本官調查案情的時候,不喜歡有閑雜人等在場。”
話一出口,村長與何桃等人都面面相覷,像是不知道魏南爵說的是誰,而墨心念卻是聽明白了,默默的看了一眼上官俞濼。
后者顯然沒有發現,只顧著把眼前這個小祖宗丟得遠遠的,可惜都沒什么用,幾乎是下一秒對方就又黏了上來。
魏南爵冷冷的盯著上官俞濼,似乎是很不喜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手里的茶杯放置桌面,發出一聲極其大的聲響,在所有的人都往他這邊看過來的時候,他才開口道: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離開安平縣,不許糾纏墨心念,第二個選擇……這案子你來破!”
這案子到了今天,可以說是陷入了僵局,朝廷那邊肯定不允許再拖延下去了,說不定過幾天就派了人過來。
而魏南爵現下這般說辭,明顯就是逼著他離開.
墨心念柳眉緊皺,心里莫名的不舒服,目光直直的看著魏南爵,正欲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聽旁邊人開了口:
“好,我來破就是了。”
上官俞濼很干脆的應下了,在眾人明顯錯愕的神情下,又補充了一句:
“我一個人負責就好。”
語調輕松頗歡,仿佛為了能留在這里而開心,看得墨心念嘴角狠狠一抽:
“你知不知道你負責了以后,意味著什么?!
這案子一旦破解不了,你又沒官服護身,你會死得很難看的知不知道……真的是……”
墨心念氣急敗壞的上前揪著上官俞濼耳朵便是一頓罵,而后者只是愣了片刻,隨即展開一抹宛若春陽的笑意:
“娘子這是在關心我嗎?”
清澈的水眸溢滿了點點星光,滿載著名為喜悅的神情,就連嘴角上揚的那一抹笑意都宛若春陽般和煦。
然而墨心念卻是臉色微黑,看著眼前這人笑得跟傻子似的,果斷收了手;
“案子結束后,要是有捕快逮捕你,記得別胡說八道說我是你娘子!”
“……”
原來,這才是重點,上官俞濼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三天后。
村頭的木碑旁,上百個村民整齊的排成幾個隊伍,遠遠望去時,便見木桌上的筆墨紙硯備得齊全。
而立于旁的幡隱約能見上面的字跡寫著“廣招神捕”。
“這位就是縣令大人啊?怎么那么好看!”
身著碎花布衣,手拿紫色帕子的小姑娘掩面嬌羞,一臉花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