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摔的時候他竟也感覺不到疼痛,而且地面上的濕度透過衣服傳達到肌膚,格外的清晰不易忽視。
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出了稻田的小路,按理說不應該那么潮濕才對,可魏南爵剛才確實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潮濕感。
不僅如此,好像,還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
盡管那味道很淡。
“墨心念,你看看這個。”
魏南爵微蹙著眉頭,將視線落在地面上那剛發芽的花骨朵上,彎下了腰摘起:
“聞聞看是不是有香味。”
不過拇指大的花兒還未綻放其粉嫩的花瓣,便被無情摘下,那綠色的枝椏如同細針般小巧的落于魏南爵掌心,倒頗有種我見猶憐的即視感。
墨心念面露疑惑的上前拿起,放到鼻尖上嗅了嗅,確實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不是剛才在稻谷里見到的野菊嗎?”
沒有細心除野草的后果,就是稻谷里將會長滿各種各樣的野菊,這點干農活的人都會知道,并不稀奇。
但讓墨心念覺得奇怪的是這野菊一般是在稻田里才會出現,這外面怎么會有?
而且看這模樣……好像是有人專門從外面種的。
“這應該不是野菊。”
上官俞濼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墨心念身側,伸手拿過她手里的花兒,水眸微閃,緩緩開口:
“根據醫書記載,與野菊長得有九分相似的那便是毒花侵神,看似清純無害實則毒素巨大。”
說著他把花拿近,認真端詳了一會兒:
“此花需要消耗極長的時間培育,一旦培育成功,將在成熟之后散發著它獨特的香味,聞多了將會侵蝕人的大腦,而后做出自殘的行為,至死方休。”
眼前人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墨心念覺得毛骨悚然:
“什么仇什么怨啊,非得用這種手段……”
墨心念感嘆的同時,還不忘將剛才拿過花的手,往上官俞濼純白的袖子擦了擦,而后者倒是頗為愉悅的站直,一副任君動作的乖順模樣。
“這種東西來自天竺,而且價值不菲可見他在悠閑村當村長的時候,撈了不少的油水。”
上官俞濼難得認真的講著他的見解,只不過這回墨心念卻像是想到了什么,盯著他問: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娘子……你也不想想,你不久之前讓我一晚上不睡覺,背那么多醫書,我想不知道也難。”
上官俞濼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與生俱來般,愣是把墨心念糊弄了過去:
“這樣啊……”
某人認真且鄭重的點了下頭,妥妥一副承受巨大委屈模樣,絲毫不提這是他當初搗毀各大門派的時候,在人家秘閣醫書里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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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我以為他在挖坑來著,但后來我發現他那些種子看著有點眼熟,跟殿下年幼時拿去送小宮女的種子很像……”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他的身份全跟何桃解釋了個清楚之后,童木又忍不住為自己抱不平:
“老子當年好歹也是御林軍的領頭,自從跟了太子殿下之后,吃不飽穿不暖不說,還得干各種各樣的苦活,簡直就是埋沒了我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