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混跡于衙門的眾衙役,看慣生離死別,人心復雜,就是看不透徹她那點女兒家的小心思,當即面面相覷了起來。
最終還是年齡稍大的一位衙役突然領悟般出來道:
“姑娘家,不會騎馬很正常......”
眼見墨心念彎眸瞧了過來,年齡稍大的那位衙役又補充了句:
“但是這山路崎嶇,馬車也上不去啊.…....”
得,敢情我還是得騎馬啊.…
墨心念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伸手戳了戳身側的那匹烈馬,不出意外的被它抬腿的輕微動作嚇的夠嗆:
“我試試吧…....”
手剛觸碰到馬背,便聽剛才的那位衙役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連忙道:
“不用不用,我有辦法了。”
半刻鐘后.…....
暖陽的余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地面,渲染得一片金黃,將崎嶇的道路都襯得有幾分的平坦。
在那路中間,是一群身著紅黑相間衣杉的捕快,個個騎著高頭大馬,氣勢磅礴,馬蹄聲不斷,掀起了地面上的幾許灰塵。
然而.......
在他們后面的墨心念卻是一臉的憋屈,抱著毛驢的腦袋都顯得格外的笨拙,生怕一個不慎就把毛驢的眼睛給遮住了。
“魏大哥,在那!快停下快停下!”
余光瞥見那一襲血紅色的官服,墨心念如同得到了救世主般愉快:
“那什么,幫我把驢停一下,別牽了…....”
“好。”
不得不說,眾衙役的辦事效率還真是快,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便把墨心念帶上山,當然了,前提要是忽略掉讓自己坐在毛驢上,墨心念會更加的開心。
畢竟一路上那些村民的眼光,她可是受益匪淺啊.….
“魏大哥......這是.…”
腳步停留在離墓地不遠處,墨心念微微皺眉,問的是身側的魏南爵,視線卻不自覺的被眼前幾個村民吸引了去。
身著喪服,手執紙錢,眼眸含淚隱隱可聽那小聲的啜泣,飄渺的煙霧升騰在云端,讓人心下不免覺得凄涼。
“還是先讓逝者為安吧......”
魏南爵看了一會兒,將墨心念帶離,連同周遭匆忙趕來的衙役都命退了下去:
“這案子,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墨心念不緊不慢的跟著,察覺到對方情緒中的低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輕聲問:
“所以......早晨是死者的家屬假借魏大哥你的名義放人的?”
如果案情沒有徹底的落下帷幕,那么尸體只能留在停尸房,這是進過衙門里的人都知道的,墨心念自然是不例外。
但是墨心念一直以為死者家屬會配合,畢竟之前死者父親懷疑自己的女婿,怎么說也會積極配合調查,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么回事。
“或許是吧…...”
魏南爵抿了抿薄唇含糊不清的給了個答案,明顯的是不想再多說什么,墨心念只好安靜的跟著不再問了。
“啊.......”
許是想著事情,墨心念竟一時不察,跟著回了魏府,而魏南爵明顯也是沒在狀態下,等反應過來時,他們的腳步也已停留在前堂。
“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魏南爵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