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拉住年詭的手,看似什么都沒發生的走了出去。
周雪玲沒在意,只是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腰間,她剛剛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東西燙了她一下?
想起自己在路上遇見的神棍一樣的男人,還硬塞給她一個符咒,
對了,符咒!
周雪玲打開腰間的包,伸手一摸,竟然是一手的灰燼,像是燃燒過后留下的。
——有邪祟在你身邊,帶著這個,關鍵時候會保你一命。
女人的額頭冒了冷汗,難不成真有邪祟搞鬼?!
“媽媽?這是什么?”
景行書不滿周雪玲將他忽視,但見周雪玲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也不免多了幾分好奇。
周雪玲又想起剛剛兒子說,有人在監視他,還拍了照,該不會也是邪祟?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以前許多想不通的事一瞬間都聯系了起來,
做夢挨巴掌,突然失去力氣,莫名其妙拉肚子,時不時的周圍就會變得陰冷潮濕...
說不定,書兒的大火也是被這邪祟弄的!
怒氣讓周雪玲忘記對未知存在的恐懼,又或許是符咒給了她底氣,現在她恨不得將那邪祟跟手上的灰燼一樣,燒的不復存在。
“書兒,媽找到那場大火的罪魁禍首了,哼,它跑不掉的!”
“是誰?!”
景行書眼神陰冷,就是那場大火,奪去了他的一切,讓他只能躲在黑暗里,成了被厭棄的那個!
“你好好植皮,媽給你報仇。”
周雪玲計劃著一會就去找大師,剛剛只有那私生子在,這邪祟怕就是他帶來的。
景行書則自顧自的腦補了一出,肯定是私生子那個小三媽陷害的他,好讓私生子能夠上位!
不得不說,二人雖然腦回路不一樣,可就是同時把夜重定為了一切的根源。
夜重并不知道二人所想,他有些擔憂的看著年詭。
女孩終于不忽實忽虛的了,可半透明的狀態讓女孩看起來虛弱極了。
“崽崽,我有點困了,先睡會。”
“好,姐姐一定要醒過來。”
年詭沒來得及回他,就陷入了沉睡。
指尖失了溫度,入目再無女孩的蹤影,夜重遮掩了眸光,里面暗藏幾分自責。
他利用了姐姐。
他知道姐姐會為他出頭,根本不用他動手,那些蒼蠅就會受到懲罰。
可是他忘了姐姐也是會受傷的,況且她的靈力又被他偷走了一大半,遇見突發狀況根本抵擋不了。
夜重先前只想著不讓姐姐離開他,知道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也要保護姐姐。
不然,他怕...
他怕什么?怕女孩消失?再也找不到?
他是不是對女孩...太過上心了。
明明一開始,只是把她當做可有可無的玩具,既然這玩具能保護他,留下她也沒什么,
但就算沒了她,他照樣可以報仇,狠狠折磨那些蒼蠅。
至于自己怎么樣?他沒有想過,而這世上并沒什么值得他留戀的。
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心思變了呢。
他開始覺得原來這世上還有比復仇更快樂的事,只要姐姐在,無論怎樣都好。
只要她在。
他...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