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去別地看看,這幾天咱們把出口守好,一只蒼蠅也別讓它飛出去,那賊要是真躲魔尊大人院子里了,等魔尊大人回來,自會發現他的。”
左護法這一番話說的挺有道理,那些新人到底沒敢明目張膽反駁,最后都去了別地。
“左護法大人,右護法大人呢?”
“前幾天就出去辦事了。”
左護法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趕緊抓賊。
三天后。
魔教入口,祁征淡定地拎著一堆吃食走著,旁人看不見,他的身邊正飄著一個姑娘,腮幫子鼓鼓的,一臉享受的表情。
祁征瞥了她一眼,嘖,又吃完了。
“小餓死鬼,你都要把爺吃窮了。”
嘴上這樣說著,男人還是動作隨意地點燃一根香,灑在拎著的糕點上,
下一秒,年詭的手上就出現了糕點。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祁征覺得,養一只餓死鬼也沒什么。
剛踏入院門,他步子微不可查地一頓,然后仿佛什么也沒發現一樣,走向自己的臥房。
左護法聽到魔尊大人回來了,只能硬著頭皮稟告布局圖失竊的事。
“嗯。”
然而祁征毫不在意地揮揮手,把左護法趕走了。
年詭知道這人是真不在意,但布局圖失竊,應該是洛川徉開始行動了。
過了一會,小廝在門外稟告,
“大人,云川公子給你送了湯過來。”
祁征一時想不起云川是誰,但外面那人的氣息,他一進院就察覺到了。
男人的聲音不辨喜怒,
“你的小情郎來了。”
???
年詭愣了,瞪著眼睛瞅著祁征,哪來的情郎?他確定不是在說他自己?
很顯然不是,祁征靠在軟榻上,什么也沒解釋,恢復了一貫的慵懶冷戾的姿態,吩咐道,
“讓他進來。”
“云川”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向祁征走來。
因為祁征剛剛那句話,年詭多看了“云川”兩眼,然后,好家伙,這不就是貨真價實的洛川徉。
“果然,養不熟的小東西。”
祁征冷哼一聲,只覺得有些躁意,然后施施然從懷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紙簿,一筆一劃認真寫上了什么。
寫完后,生怕年詭看不到一樣,祁征將紙簿攤開,正對著女孩的視線,美名其曰墨跡需要晾干。
年詭看了一眼,嘴角直抽,
——小東西多看了別的男人兩眼,我很不爽,心情不好就什么也不想干,今晚的香就停了吧。
少一天也沒事,說不定,多看兩眼小情郎就不餓了呢。
小情郎三個字寫的又重又大,可見寫字之人多么不滿咯。
這本紙簿的封面,還被祁征瀟瀟灑灑寫了四個大字——養鬼手冊。
然而,記仇手冊還差不多,前面一樁樁一條條全都是她哪里不對了,她不關心他了,她又怎么樣怎么樣了……
年詭轉身背對著洛川徉,然后一直盯著祁征,眼睛眨都不帶眨的。
祁征輕嗤,“現在認錯,黃花菜都涼了。”
洛川徉一直弓著身子,他沒抬頭,只能聽見沙沙的動靜,然后魔尊突然蹦出了這句話,聯想到他進門時,對方說他了一句養不熟的小東西。
洛川徉瞬間腦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