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揉了揉自己的后頸,抽出房卡放進睡衣口袋,擰開了房門。看著酒店的走廊,傅挽陷入了沉思。她沉思完,試探著走了出去。
沒有人管她。
她記住門牌號,從電梯下到一樓大廳前臺,將房間號報給前臺,“請問,我是昨晚是怎么來你們酒店的?”
前臺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隨即換上了一個職業微笑,“您好,您是我和您朋友扶著上去的。”
“我朋友?”傅挽皺了皺眉,“在這里登記的是誰的名字,能調查么?”
“可以。”前臺點了點頭,火速點擊鼠標,不過片刻之間,“您好,是一位叫做趙昱的先生。”
“趙昱?”傅挽陷入了沉思。
前臺繼續溫柔地笑道:“請問需要我們幫您報警嗎?”
傅挽:“啊好。”
前臺便開始了按電話,傅挽忽然意識到不對,匆忙道:“等等,我想起來了他是誰。”
前臺沉默了一下,繼續微笑道:“您確定嗎?”
傅挽從睡衣口袋里伸出手撓了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他好像是我未婚夫來著,長得挺不錯,三十來歲,斯斯文文的對吧?”
前臺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傅挽,然后點了點頭,笑得很禮貌,“是的。”
傅挽看了看自己的小鴨子睡衣,小兔子拖鞋。又看了看酒店外車水馬龍的街頭,短裙高跟鞋的靚妹,以及來往路人有點好笑的神情。
傅挽沉默了。
趙昱是怎么知道她被謝越澤關起來了?
而且,還能那樣輕而易舉地把她帶出來。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很明顯,這個趙昱不是個省油的燈。傅挽想著,把房卡遞給前臺,“退房。”
前臺看了眼她的睡衣,“您確定現在退嗎?”
傅挽點了點頭。
她把房卡交給前臺,轉身便踩著自己的小兔子拖鞋走了出去。外面是深秋時節,傅挽的睡衣略顯單薄,但是也還湊合。
只是人來人往都忍不住看一眼她花里胡哨的小鴨子睡衣。
傅挽:“……”
她沒有手機,本來是想趕緊跑了,別跟趙昱這種別有用心的人扯上關系的。但是沒有手機的傅挽,根本就是個路癡,胡亂在路上走了好久之后,終于餓到走不動路了。
傅挽在樹蔭底下坐了會。
然后站起來拍了拍衣擺,去問了路人,一路摸索到這一片的警察局。
她進去的時候,警察叔叔們正在嗦泡面。
傅挽聞到泡面清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她走了進去,看向其中一個還沒揭開泡面蓋的警察叔叔,“那個,請問你們可以送我回家嗎?”
警察叔叔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你家在哪?”
傅挽就把郁槐的別墅位置報給了警察。
對方眉間一皺,看向旁邊剛好嗦完泡面的警察叔叔,“來了個神志不清的女同志,你帶去調查一下身份。”
傅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