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正在熬夜肝稿。
他的書案上堆滿了各種參考文獻，一支禿了毛的筆被他斜斜地插在了腦袋上，腦袋上的毛發并不旺盛，甚至還沒抓得亂糟糟的。
傅挽走進去，司命眼都每抬一下，手里的因果線被他一一勾畫出來，在每個點上飛快地寫上批注。
在寫批注之前，他都會翻一翻桌案上的參考文獻，隨即露出一個微妙的微笑。
傅挽下意識看了他的參考文獻一眼。
《逃婚99次：將軍的百變新娘》。
《曠世絕戀：霸道皇帝愛上我》。
《首輔和太后私奔啦》。
《傻子三小姐：邪魅王爺心尖寵》。
《佞宦別亂來，我真的是皇上！》。
傅挽：“……”
司命艱難地揉了揉烏青的眼底，將手里剛寫好的命格本子收起來。然后，撓了撓腦袋，把手里寫禿了的毛筆插到腦門上，摸出一支毛筆丟進水盂里，抽空看了傅挽一眼，“你來做什么？”
“能否借我點修為？”傅挽言簡意賅。
“你和太皋一個兩個的，怎么全都逮著我薅羊毛？”司命氣憤地一拍桌子，“我已經被他借走了足足一萬年的修為，現在來個蚊子都能拍死我！”
桌子上的“文獻”一晃，險些落地，司命連忙伸手抱住。
傅挽心說那還不是青女久居廣寒宮，甚少和旁人有交集。
“我可以拿香火給你換。”傅挽思考了一下，對于神仙來說，香火和修為其實是可以互相轉換的。
“你的香火……”司命沉默片刻，“便是數萬年的加起來，也抵不過我百年的吧。”
傅挽：“……”
這天還真是沒辦法聊下去了。
這時候的傅挽靈機一動，問系統道：“有什么有用的道具可以用嗎？”
系統：“數據庫有三千本小說可供使用。”
傅挽眼前一亮，微微一笑，“話本子，如何？我這足足有三千本。”
司命將泡好的毛筆拿出來，蘸了墨水開始勾畫起來，“人間的話本子全都在我這，你的那些，我怕是都看過了。”
傅挽直接找系統要了幾本，遞給司命，“你看看。”
司命的目光落上去，就移不開了。
傅挽這時候才把目光落上去，一口老血差點直接噴了出來。之間那封皮上寫著文縐縐的四個字，仔細一看，卻是玉，體，橫，陳。
“懂行啊。”司命抬起一雙眼底烏青的眸子看著傅挽，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傅挽表無表情。
“系統，你出來，我絕對不會弄死你。”
系統嚶了一聲，“檢測到司命最愛的風格就是這個了。”
傅挽：“……原來如此。”
最終，司命還是在傅挽的討價還價之下，給傅挽換了三千年的修為。傅挽換完修為，看著司命嗑了幾顆仙丹修為立刻又回來了，然后抱著三千本小說開始了激情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