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你跟祖母說。”黎承伸手要闔上墻板的小窗。
黎祈急忙把手卡住窗子。“三哥!我說真的!我每次跟祖母請安,用完膳回去后,都瀉肚子好些天呢!”
黎承這才正視小窗內的弟弟,語重心長的道。“我以為你還要吃上兩三年才發覺。”
祖父擔心宮內又來莫名怪招,早些日子請來游歷方士求了幾個敗毒湯與藥浴劑,只要從宮里回來,就飲下與藥浴各一劑,宮里常用的慢性毒藥都會在短時間內代謝干凈。
而黎祈這個吃貨,吃得越多當然瀉得更多......
黎祈吃驚地抽了口氣,不是吧?不是都說是不忌口吃太多了?“三哥知道我瀉肚子是怎么回事?”
“是吃多了。”黎承認真的點頭。
“......”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幾個意思?黎祈怎么覺著被坑了好些年?
“想先好現在在哪,該不該問,再決定要不要開口,該不該開口。”
“我不問了,不問了。”聽黎承難得對他一次說了那么多話,黎祈迅速的閉上嘴,雙手摀著嘴含糊不清說。“那能給我一只燒雞嗎?”
黎承抿唇不語,恰好銜命的暗衛帶著油紙包的燒雞跪在跟前。
聞到香味的黎祈立即興奮探出手。“快!快!給我!給我!”
“快到宮門口!趕緊的,別讓人看笑話。”進宮還在宮禁外用膳,傳出去又會有多少事?
如愿拿到燒雞,黎祈迫不及待打開放肆就口,所有的話都在含糊咀嚼里。“真香!終于吃到了!”
看著黎祈吃得歡快,黎承莫可奈何的笑了。
黎承放慢了行進速度,讓他好好享用,唯一的手足能不寵溺?平時宮外小打小亂也就算了,真要進宮里他還是擔憂的。
野慣了的孩子怎么適應宮里的拘謹?他從來不敢期望雍德帝能有父親的擔當。
對皇家而言不就是有開枝散葉即可,孩子能活多久是自己的本事?
頭一個舞象之年的生辰禮不就是場精心設計的刺殺嗎?皇家光環與污穢他可都領教了!
宮門前,黎承輕敲馬車三下讓黎祈收拾妥當下車。
例行盤查后,黎承與黎祈領著兩名暗衛捧著金銀鱗錦鯉往黎太后的永壽宮去
路上黎都祈規規矩矩一字不發直至見禮。
“總算回來了,讓祖母好等。”黎太后朝著兩人招手。
黎祈奶聲奶氣的往太后懷里鉆,黎承則站在一旁陪著。
“祖母!孫兒可回來了,若非祖母傳召,三哥差點又挖坑給把孫兒給埋了呢!”黎祈一如往常的寫狀子。
黎太后拍拍黎祈的手安撫著道。“又怎么惹你三哥生氣了?非埋你不可?”
黎太后怎會不知黎祈是故意養歪的?
黎承如何疼惜黎祈她是知道的,在被他人撻伐前總會先讓黎承先懲治,這次倒是來了新招埋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