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兩只鯉魚比我嬌貴呢!不過吃了他兩口肉三哥罰我整整七天隔日一食,都餓慘我了。”黎祈狀紙又寫上了。
“你不止煮了魚,還吃了金銀鱗錦鯉?”黎太后攢緊了手里的金枝軟枕,心口都翻騰了。
“吃了一對。”黎承一臉心疼、肉疼、肝也疼。“所以才又等了葉老爺一回,年下等不到,只好攀了人家高墻。”
“外祖父的廚娘可厲害了!一家子都說新鮮好吃!”黎祈說得一臉興奮,沒察覺黎太后的焦心。
四國都想禮聘葉家為客卿就能知曉錦鯉多難求得,何況是數量極少的金銀鱗。
葉家尋得最適宜養錦鯉所便處于協陽城外,雍朝是借了地利之便才能順利求魚,一下被吃了一對,還愿意給真奇了!
對于那葉家池子鯉魚可非皇權能脅迫,四國本就和諧共處互利通商已久,錦鯉是唯一被提上臺面保全的珍稀商品之一,金銀鱗與丹頂鯉魚更是各國所求,那個世家子弟不盼著自家池子也能掙臉呢?
黎太后摀著心口,一時沒法消化錦鯉被吃了。
雍德帝苦笑。“還賠了什么?”
“賠了一膝蓋。”黎承也苦笑了。
這回換雍德帝扶額,堂堂皇子膝下黃金跪沒了才求到鯉魚,這真肝疼了!
一屋子只有月例不知被罰俸到猴年馬月的黎祈笑出來。
作為一個虛銜的郡王可是靠家底吃穿的,他卻總是千金散去還覆來的灑脫。
雍德帝飲盡了杯中酒,沒法細品個中滋味。
兩個若有似無的兒子呵!
......
顏娧趴在她宅子里月牙彎的池畔旁,看著黑壓壓的人在還在深掘,白露深怕她栽進坑不敢離開半步。
“姑娘!這池子高得我也心慌,非這么深不可嗎?”白露緊緊抓著顏娧領子,都快比勘井深了啊!
“都這么深也不見水源,就知道我為什么要挖這么深的水池吧?”
顏娧猜想著底下應該是巖壁,若這片確實是花崗巖,巖壁還延伸到她宅子底下,她可就完全沒什么好擔心地動了。
突然莫紹倚著棧道提氣往上攀移,教了一塊巴掌大的花崗巖片給顏娧。
“姑娘,是巖地沒錯。”莫紹越來越佩服顏娧,都懷疑她其實是老夫人的失散多年的女兒了堪地判斷、工程布局都像極了,根本天生就該是寄樂山門人。
“莫叔,這月牙泉可為閘門調節水源了,日后真可以在自個家里鳬水了。”
莫紹尷尬的笑了。“目前可能蓄不滿這月牙泉。”
“沒事!不急著找水源,先把池底打好才重要,開了春融了雪,水就多了。”在這之前她想著從水道直接截一道水源做活泉呢!
未來確保月牙泉與山坳水源不竭,不管干旱與水患她都不需要擔心了。
她要一座能藏水能調水的宅子,活水才能真正的運作整個宅體里的小機關。
“莫叔,我們再來畫上細圖面,讓宅子活水不絕,廊道底下都走一道再回到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