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為顏娧也為自己添上了雨前龍井去去甜膩。
“這吃糖還是需要點天份,我是受不住了。”
“甜食是女人們苦悶時的安慰劑呢!”
顏娧工作時總會帶上許多糖果,遇上瓶頸、覺著煩悶就會塞上一顆糖躲去角落慢慢尋求突破。
“姑娘煩悶了?”白露偏頭不懂七歲的姑娘能煩悶什么。
顏娧揚起笑臉反問白露:“我能煩悶什么?”
白露一臉意會神情認真不舍的撫著顏娧后背。“姑娘不難過,第一次被姑姑執行門訓總會煩悶些。”
顏娧看看白露,又看看立秋,挑高了尾音問:“我看起來有煩悶?”
“姑娘就別想了!凡事總有第一次。”白露懇切安慰。
“......”顏娧嘴角抽了抽。
這是說一旦開了先例很容易有第二次的意思?
是了,再看看裴諺哪像被罰怕的孩子?根本越挫越勇!
“好了,就別鬧姑娘了,她可不是公子,惜皮肉得很。”立秋蹲下身子為顏娧加上了褙子,夜里湖心還是涼了些。
“哪有!姑姑都往死里打了,姑娘一點討饒都沒有。”白露又直白回應。
顏娧無語問蒼天的冤枉啊!被打得皮開肉綻,不是她愿意的啊!
“我這不是沒懂姑姑給我的暗語而已.....”
“能被一邊打一邊抬杠的還真的不多。”
立秋也習慣了白露老跟顏娧抬杠,為了避免繼續抬杠下去,還是塞了顆糖到白露嘴里阻止接下來的抬杠,見她歡喜揚起笑容也忍不住的搖頭。
一個真孩子,一個假孩子呢!
“不過我們來了個眼神厲害的鄰居,接下來姑娘與少爺們做早課的地方得換換了。”立秋輕描淡寫的提醒。
纏糖甜蜜蜜的感覺正在嘴里展延開來,耳朵就來了新訊息,真是煞風景啊......
顏娧小口小口咬著纏糖,慢條斯理的著磨著。
“今晚他應該沒心思看我們了,反正目前也還沒法種出糧,就讓大家伙把訓練的教具全都搬到地下三樓去,我就不信他能鉆地了。”
眼睛能厲害?能透視不成?
讓你看!好好看一下我美麗的水榭樓閣!
“好嘞!”白露干脆的應答。
顏娧從繡袋里取出巴掌大小的瓷瓶,松了瓶口讓竹韻悠然的香氣溢散開了,不著痕跡的啜上一口,酒力迅速散發腹間陣陣暖意傳來,讓她愜意的嘆息。
“翠竹養酒就是好啊!”
還想再來一口就讓立秋給壓下了。
“想想妳的臀.....”
顏娧明顯顫抖了下,也是,都見傷了還喝,這小小臀不容易好也就算了,要是落了疤了可慘了。
“姑姑就是太寵著姑娘了!這酒都不禁她。”白露把瓷瓶給收回來,扎扎實實的蓋上瓶口。
“哪能全禁了,這樣誰來試酒。”顏娧眼巴巴的看著酒離開視線,不是放回她的繡袋啊!!!
“我行,葉修也行,莫紹也行。”立秋輕輕淡淡的口吻,輕忽忽的判了顏娧的酒刑。
立秋一抹瀟灑的淺笑,當著她的面俐落的單手撬開了她的酒瓶一口飲盡。
顏娧嘴角抽了抽,是呢!有仨酒先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