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七歲啊??
衣服被扒得只剩里衣,現在正被扒著襦裙與里褲,被奪了吻兩次,她現在應該是暈死的好時機,怎就越發清醒了。
她都不知道依照這個朝代的禮法而言,是不是該這么沈在湖底不用上岸了?
承昀已察覺她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不明白禮教與性命的掙扎,她為何選擇了前者。
這逼著他只能一再再加快去除衣物與護甲的動作。
終于,承昀松開了最后一個閘門上的重甲,拖著她已然虛軟無力的身軀浮出水面。
風雨如晦,顏娧氣索蔫蔫的被承昀擁在懷中。
“丫頭!丫頭!醒醒,別睡!”承昀著急的搖晃著。
顏娧迷茫的半張了眼眸,有氣無力的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淺笑,氣息奄奄的道:
“這沒死成吶......”
承昀真被她氣笑了,還沒來得及發發脾氣,顏娧已經失了意識暈過去。
承昀一肚子無可發泄的怒氣,瞪著懷中的小人兒,還處于危險之中也能暈?
耐著性子,承昀忍著疼痛施展異術四處搜尋可去之處,終于見著正在湖面上飄搖不的畫舫。
承昀困難的閃躲著往來的浮木,深怕她又一個不小心遭了罪。
一靠近畫舫,承昀抓著船身借力,讓兩人浮出水面躍上甲板,不斷運氣的下場也沒多好過。
一口鮮血又涌了出來,怕鮮血染了她還不忘摀住她小臉,隨意以月牙白衣袖拭去鮮血,袖上也綻了鮮紅妖冶的血花。
承昀取出骨扇又一個提氣催動,開啟了畫舫的落了鎖的大門,沒理會又一口鮮血溢出唇畔,趕忙抱起顏娧走進去。
一扇掃空了羅漢床上的桌架雜物,把衣衫殘破的顏娧置于床上
失血過多的顏娧已然冰冷沒了意識,就像個破敗的娃娃了無生氣。
薄弱的鼻息淺淡得讓人糟心,承昀慌忙的翻箱倒柜尋找能用的衣物與藥物。
所幸,畫舫上有她不少夏季玩水替換的衣衫,又繼續翻找能用的金創藥遍尋不著,承昀不相信的翻找落地的小幾抽屜里找著。
這是多能討皮疼?傷藥放在這么唾手可得的地方?
他們倆的同款傷藥呵!
承昀撕了幾件她的夏衣做成布條,再到船艙后廚取了好幾壺茶水,開始洗傷上藥。
雙腿外側深可見骨的兩道傷口,鮮血還汨汨而流,湖水濁流殘葉黃土,只能靠的茶水洗凈才能上藥。
這是第一次他慶幸父親將他養育在軍營里,否則今日他還不知道該怎么幫助顏娧。
顏娧昏得沉了,連傷口不斷洗傷得刺激都沒能讓她轉醒,這讓承昀又氣又心疼。
只讓刺客賠命,真是下手快了!
承昀以異能查看傷口不再有異物才開始上藥,雨中飄搖的船體增加了上藥的難度。
他用了藥膏對水半濕潤覆上傷口,取來廚房油紙隔絕傷口才開始纏繞布條固定。
顏娧上藥到脖子上傷口得抬起頸項,終于發出了痛楚囈吟,動腳也疼,動手也痛,也就只能擰起眉宇抗議了。
“讓妳疼!看妳以后還敢不敢身邊無人伺候。”
承昀終于在隨風雨飄搖中完成了洗傷換藥,吐了口胸臆間的悶氣后,為無意識的她覆上薄被,著手退去一半羅漢床上的濕褥,一半鋪上新的軟褥,以最少的挪動,輕巧的將她挪到新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