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他不急不歡喜?
“姑娘放心,白露交代妥了!安心養傷就是了。”立秋一把撈起顏娧,小心翼翼以冬衣坐墊,把顏娧抱入船屋。
“這傷筋動骨一百日,腿腳沒利索能上哪去?”
說到這,又不得不佩服承昀,已然清楚顏娧被斷了手骨腿骨,短期之內都別想再如舊習武,才特意給了風破心法。
明面上卻只是讓大伙覺著,想要媳婦練同一門心法,不再多說,也不再辯駁。
顏娧被攔腰撈起,紈扇倉惶間就落了湖,指見紈扇停在水面上一寸,又緩緩升起飄回顏娧手上。
“還真擺脫不掉了呢!”顏娧哀哀怨怨的坐回羅漢床。
“姑娘這次非聽話不可,傷了腿骨沒養好,可是一輩子的事。”立秋整理著小姑娘新裁的冬衣,滿意的頻頻點頭。
“姑姑真要我荒廢了裴家心法?”顏娧至今仍不相信,立秋放棄裴家心法的用意。
立秋放下衣物,走到顏娧身邊挨著坐下,想著怎么說能減少她的不快。
思及顏娧的執拗,也未免她沖動誤事,她放棄了隱瞞。
“左腿被刀刃傷在沒有護甲腿骨上,腿骨看似完整,其實分碎成四,右腿護甲擋了一半力道,也分碎成二。
此法陰毒,平日斷骨似斷非斷,僅手足無力如同鍛煉不足,如若未及時診斷繼續練武,最后必骨破穿腹而亡。”
原先連立秋也覺著怎么也要把顏娧移回宅子休養,經葉修提醒才知傷勢如此嚴重。
這門陰毒霸道的功夫,也只有魏國公府專門用于刑囚的削骨劍,如今用一個七歲孩子身上,也是讓人寒了心。
未免顏娧回了宅子不能練武心塞,也未免移動中錯了骨,也只能繼續就地休養了。
原來真的斷了......
她就覺著這腿上的無力感特別沉重,卻沒有人愿意告訴她實話。
這看起來好好的腿腳,怎么就能傷成這樣?傷她的人這是要她自取滅亡?
一個刺客能有此等傷人手法也不簡單。
立秋握著她的小手,試圖喚回迷茫的她。
“姑娘放心,承貴人已經查到何人所為,定會為姑娘討回公道。”
“公道是個沒用東西,我要公平。”這世代有什么公道,她只求公平,她怎么傷就該怎么傷。
顏娧緊握紈扇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扇柄上的綠松石映著艾綠的光芒。
立秋因那眸子里篤定狠意怔愣了下,這才是她的真實?
“所以承昀那小子是知道我成了廢人,才給我送上風破心法?”
顏娧不得不說,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玲瓏心。
“是了!昀貴人心思縝密,應是怕姑娘傷心,沒敢第一時間讓姑娘知道。”立秋也生生佩服這十五歲的孩子。
若沒有他第一間安頓好顏娧,只怕傷勢會更嚴重,這些病況還是私下傳達,都沒敢在顏娧面前提起。
這也十來天了,顏娧不懷疑雙腿狀況才詭異。
“還真是個貼心的孩子。”顏娧又露出了祖母式的淺笑,看得立秋臉沉了下。
“姑娘,以后是夫君了。”作為少數知曉內情人士,也是對這姻緣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