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翔走遠,承昀終于忍不住問道:“妳如何知曉兩人不同?”
相處越久,越發現她如同掘之不盡的寶藏。
他自認做事已是細致入微,偏偏總有顧及不暇之處讓她給補正了。
方才若沒她示意,他甚至無法判斷兩個婆子有何差異。
衣著發飾都相同,不都一個樣?
顏娧蹙起柳眉,狐疑問:“你沒發現眼睛翳癥不太一樣?”
見承昀搖頭,她緩緩地道:“真眼翳會隨著光源而晶瑩閃動,而王婆子眼翳白底無光。
作假之人費了不少心思,不惜幾乎弄瞎王婆子,弄了相似的遮蔽,可惜真與假,稍稍注意還是能辨別。”
“妳怎么懂得眼翳癥?”承昀攬著腰際又提上了幾分,沒打算給她逃避機會。
顏娧忽地眨巴眨巴了兩下回望他,修長手指指著不知名方向,吶吶回道:“祖母也有眼翳癥,我看著長大的。”
他們地道工作者,長時間在強光下工作,那個上了年紀的沒白內障?
這在她工作圈非常常見吶!
他勾起淺笑問道:“妳還有祖母?”
她已有隨時等候下次襲擊心理準備,雙肘抵在他胸膛上,天經地義般的回應道:“當然!不然我父親怎么來?”
承昀揚起劍眉,邪肆笑問:“敬安伯的母親復活了?”
顏娧嘴角抽了抽:“......”
祖母死很久了嗎?
顏娧擠著雙眸淚水,擰著柳眉問:“祖母沒了嗎?”
“沒,被妳淚汪汪的雙眼看活了。”承昀似假非真勾起淺笑。
為了她,敬安伯府上下內外大小事務他也曾翻查了解,也看到她對胞姊的上心。
她沒有因為
“我怎么覺得你在哄我?”顏娧在兩人的記憶里,都搜尋不到關于祖母的線索。
“我怎么覺得妳在騙我?”承昀沉著星眸凝視著她。
“......”只是她以前的工作,至于這么認真拷問?
顏娧輕輕嘆息道:“我以前的工作,容易造成前輩們得眼翳。”
這樣夠保守也夠清楚了?
“什么工作?”他又將人拉近了半分。
這算是這狼崽子說得最多的一次了!
她輕睨了男人一眼,認真的?打破砂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