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纓傾身回望丈夫眼里的贊嘆,笑問道:“不嫌棄了?”
他挑了挑英挺劍眉,劍指指著妻子,不服氣問道:“說得好像只有我嫌棄吶!明明妳、妳、妳——”
承澈的妳字消失在媳婦含笑的眼眸里而怔了怔。
不對啊!
他家媳婦兒自從去梅綺城,給他家書里提及的全是兒子多黏著小媳婦,從沒再有任何關于等媳婦兒等太久的抱怨。
梅綺城回來更一刻不停的張羅了小媳婦笈禮,還讓他快馬加鞭趕回王府與會,深怕委屈人家似的。
承澈凝眉偏頭,再次回望于纓那雙知情不報的笑眼,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妻子,以胡荏扎得她嘻笑不止而投降。
于纓纖手遮擋了胡荏下頜避免再度來犯,舒眉淺笑道:“是個聰明的好姑娘,懂得避世也不忘扶人一把。”
將梅綺城內的事兒大約說了下,她甩著空空如也的手腕歡喜道:“你的家傳玉釧給出去啦!”
承澈輕擰了于纓下頜,寵溺一笑道:“瞧妳開心得!難怪讓我趕回來,原來只是為了要我的璽印。”
“你可知,府里在梅綺城有個兩莊子連三年賠錢的莊子?而且都賠了十幾萬兩還在繼續賠?”
“在妳帷幄下有可能?”承澈失笑。
別說媳婦掌家不曾虧損,掌管后宮也不曾有過差池,突然有個賠錢三年的莊子,如何可能?
“為此特地跑了一趟莊子,莊子居然是小媳婦買在兒子名下的,一屋子全是裴家人,到同知府查了契書,原來官府深怕王府究責,還特地把攝政王府銀票收一起,動也不敢動。
那倆莊子整整收購了三年梅綺城的落梅,不論好壞全都以正常價格收購,整個莊子地下幾層全都是梅子。
你能想嗎?居然是那些放了幾年的梅子救了梅綺城,小媳婦耗了整整四個月的時間讓梅綺城重獲新生。”
“難怪妳沒了抱怨了。”他見妻子長發已干,不慌不忙地將人抱往床榻,開始輕解羅衫。
于纓沒好氣拍掉正掀開衿帶的大掌,掩著半敞的雪白問道:“你這是聽或不聽?”
停下手的承澈,好事被打斷而硬扯出一絲淺笑不悅道:“聽,以耳聽。”
于纓再正經也掩不去羞赧,這老家伙!意思是其余五感閑著呢!
當然知道媳婦兒害臊的承澈,眉毛胡荏皆彎成溫柔弧度,先品嘗了檀口,掀了遮羞藕臂,在粉嫩頸間輕呼著熱氣道:
“接著說,小嘴們都別閑下。”
成婚近三十載,還是沒能抵御他床第間的這番挑人情話,胡荏游走在頸間引來她陣陣輕顫與迷茫,這叫她如何說?
她再回神男人已迅速退去所有障礙,即便屋里燃著熏籠也免不去一陣涼意
“死相!”
“嗯!我們等等看誰先死啊!”承澈眼里燃著狂熱。
至此于纓已無言以對,也無法應對。
這輩子能得承澈,于她是多么幸運之事?
迷離間,承澈在她耳畔喘息說道:“夫人心悅,夫君心亦悅。”
這是在說,他對小媳婦的微詞是因為她呵!
芙蓉帳暖,清夜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