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人見不著!
承昀二話不說取下手上的隕鐵尾戒,輕轉尾戒經緯,尾戒一分為二。
親自將雕琢著風勁寒梅男戒部份,慎重地推入葇荑尾指。
顏娧一瞧他那慎重舉止,有種似乎早有準備的錯覺。
他眼神里盡是夙愿得逞的璀璨,唇邊勾著輕淺微笑,看似委屈地道:“原本打算大婚才交與妳,既然妳要求了,為夫照辦便是。”
聞言正想抽回手,被反手握了皓腕,男用尾戒被一推到底。
顏娧:......
有這么野蠻的人吶!說得聲聲委屈不是?不過男用指環正好將戒痕遮嚴實了!
“套了沒得后悔。”承昀欣喜滿意地握了握纖手,順勢交出大掌等著。
也不知著了什么魔,在他眼里的冀望地鼓動下,真拿起女戒往他尾指套上。
瞧他笑得如偷得腥的貓,真不知這異世懂不懂得交換戒指的意義?
雖未落于無名指上,女則甚嚴的北雍,互換了戒指亦是私訂了終身。
她只想找個戒指遮掩吶!
承昀輕吻落于葇荑,難掩心中興奮激昂地將人攬入胸懷,低沉嗓音沉著說道:“不管日后情勢如何,妳的身邊只能是我。”
象征著攝政王與王妃的指環,在議親后,父王便交與許久,老沒找到機會給她套上,母親都尋著機會把璽印給了,只有他婚戒仍帶在手上。
本以為在方才相絲樹上沒機會,又得蹉跎了。
媳婦兒主動要求,能不開心?
顏娧:......
這大約是防偷防搶防小人的最高境界了!
象征攝政王府權勢的印記,一個個擱到身上來?
她看起來有副會悔婚樣?
偎在溫暖懷抱,她細聲說道:“以往并不認為身旁需要男人擺著,長久以來也不斷告訴自個兒,女人沒點底氣,將來要遭罪的。”
承昀打趣問道:“那,夫人可攢足底氣了?”
她被問得由胸臆間溢出了笑聲,狡黠眼神忽悠說道:“底氣只能多攢,永遠不夠。”
誰能嫌棄銀票靠山多了?自然再多都不夠!
承昀亮著她被套上指環的尾指,委屈巴巴說道:“如今我可是被打上記號的小羔羊了,妳的身畔可得給我騰個位置。”
她過于寬大的心思,怎會不了解?時時刻刻想到叮嚀比什么都重要!
“有這么大的小羔羊?那我也是醉了,難養了,難養了。”她佯裝不依地不停揮著手退離溫暖懷抱。
承昀哪肯遭受拒絕?一個輕淺提氣便將人牢牢鎖回胸臆間,討好道:
“十分好養,如此即可。”
勾著壞笑的薄唇又順勢覆上菱唇,示范如何喂飽小羔羊。
轉移媳婦不安的心思,他沒學個十成也有七八成。
前行路遠,先號了位置實際些!
況且這一年來,數次想與她交流父親的寵妻大全屢試屢敗后。
實話說,他根本不需擔心有人同媳婦示好!
想教她領略綺思可能慢了些,還會時不時跳出意料不到的事兒。
與其動不動潑自個兒一盆盆冷水,還不如直接教她如何養活小(大)羔(野)羊(狼),可能來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