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不著痕跡地湊近吳昕身旁,舒赫細聲問道:“你可得想清楚要不要接受奕王延邀了?”
吳昕狠狠睨了師兄,哪壺不開提哪壺?
莫紹偏頭不可思議問道:“軍師也被瞧上了?”蹙眉思忖半晌,吶吶問道,“兩父子都喜歡軍師?”沒等回答又低頭兀自念叨,“一家子都是什么嗜好?”
幾人無言以對的回望想不透的莫紹,還真問出了眾人存疑已久之事。
這些皇室隱晦之事,哪能被說穿放上臺面?
再三確認內息順暢無礙,一時半會也無法知曉究竟哪兒會出問題,承昀也僅能意味深長的瞟了吳昕一眼,無奈苦笑道:
“怎么猜也沒用,不如等他再次送上門吧!”
瞧瞧那一個個是什么表情?
他可曾傳出任何與皇室有關的詭異傳聞?
怎看似全擔心起他的名譽清白了?
吳昕正想提出抗議,幾人竟摸摸鼻子,搔搔頭各自不同方向鳥獸散去。
留下他一人吶吶無言不知該追哪個人解釋去......
......
馬車急速顛簸,穿梭在高山林野,朝著曉夷城前行。
施了寂滅術法后,顏娧幾個日夜都受著冷熱交替的畏寒,昏迷了數日遲遲未見醒,即便如此幾人亦仍是按著她計劃,以最快速度抵達曉夷城。
有靖王麾下鱷軍令牌在手,幾人出入東越國界也便利快速許多,鱷軍威名在外不光百姓敬重,各個關隘戍衛亦是關愛有加,連過五個郡縣都未曾遭受刁難。
瘟疫也不曾倒下,竟在出了宮會合后便半夢半醒至今,數日來清醒的次數越發少了,幾次在立秋懷中悠悠蘇醒,緩緩服下喂在唇際的半涼湯藥,旋即又沉沉睡去。
隨在顏娧身旁最久的清家兄妹也不不清楚為何如此,僅能著急無奈的聽從她每次短暫清醒所交待之事。
本以為她昏睡著定對周身之事一無所知,未曾想竟能在醒來的短暫時間,詢問昏睡多久而推敲目前身處何方。
也因此身旁沒有人敢違逆命令,僅能以最快速度將她送往東越。
好容易喂完湯藥,立秋不敢立即將她放倒,僅能焦心地抱著忽冷忽熱的身軀在馬車里頻頻拭淚。
淚珠滴落在顏娧發稍上,觸動睡得不安穩的顏娧,不禁強打起精神,抬手撫去立秋臉上淚痕,勾出一抹蒼白無力,絲毫沒有安慰效果的笑容,啞著嗓音說道:“姑姑不哭,到了便好了。”
立秋不是個輕易落淚之人,這一年落淚次數竟比半輩子還多,兩人間哪是單純的主仆身份能說得清?
見她一睡下便宛如死尸般冰冷,僅有醒來幾刻鐘方能感受到薄弱氣息,偏偏醒來的時間愈來愈短,能不擔心?
抱著些許回溫的身軀,藉以內息溫暖她,忍不下擔憂念叨道:“說什么傻話?怎么回事妳也說不清,難不成曉夷城有人能救妳不成?”
“嗯,到了......就好。”顏娧意識又逐漸渙散,話語也逐漸消失在唇際......
這幾日她并非真昏睡,而是身體完全經不起寂滅術法反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