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草原的勇士,殺!”
“攻進城內,屠盡城內兩腳羊。”
隨著一陣陣喊殺聲響起,數千建成余孽和突厥鐵騎,朝這座早已搖搖欲墜的邊疆城池發起了進攻。
“誓死于營州共存亡!”
營州守城將軍王喜寬,手持大刀在城墻上拼命的抵擋著敵人的進攻。
“噗嗤!”
“噗嗤!”
那鋒利的突厥彎刀相繼砍在了他的身上。
“天要亡我營州,亡我營州啊!”
王喜寬不甘的怒吼一聲,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更是連續后退了兩步。
“將軍,你休息一會吧!”
隨著一聲怒吼聲響起,一個個營州守城將士便沖了上去。
“噗嗤!”
“噗嗤!”
王喜寬看著他們一個個倒在自己的眼前,心中瞬間便心如死灰,
營州,是真的要守不住了。
“我們守了多久了?”
王喜寬單膝跪地,用手中的大刀支撐著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聲音沙啞的問道。
“將軍,我們已經守了七天了。”
他身旁的將士,一邊捂著自己那鮮血淋淋的肚子,一邊聲音顫抖的回答道。
三天,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可是如今,他們已經死守了七天。
這營州,他們是真得守不住了。
“消息也該抵達長安了吧?”
王喜寬望著城下那黑壓壓的敵軍,咬牙切齒的問道。
“將軍,敵軍還未攻城,我們的斥候便已經前往長安求救了。算算日子,也早該到達長安了。”
守城將士眼神黯淡的說道。
“可是我們的援軍呢?難道長安那些該死的狗官,真的要讓我們營州變成一座空城嗎?”
王喜寬惱羞成怒的嘶吼道。
援軍遲遲未到,而城下的突厥雜碎卻依舊沒有撤兵的意思。
可是營州卻等不及了,隨時都有可能被攻下。
若是城門被攻破,那營州將要面臨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將軍,咱們還是撤吧!”
一位傷痕累累的守城將士,含淚說道。
“撤?那我營州將士豈不是成了逃兵?”
王喜寬兩眼一瞪,殺氣騰騰的嘶吼道。
“可是咱們就剩下不足數百人了,真的守不住了。”
旁邊一位將士嘆了口氣,苦笑不已的說道。
營州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邊疆城池。
不足萬人的守城將士,如今只剩下幾百人了。
守城?
這城還如何守?
七天了,援軍遲遲未到。
就憑借他們現在的數百位傷兵,還能守到何時?
不僅周圍的守城將士絕望了,就連守城將軍王喜寬,心中也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王喜寬,還不速速投降!”
“那該死的李二早已不顧你們的生死了,你們這是何苦呢?”
“某敬你是一條漢子,只要你棄城投降,棄暗投明。某以性命擔保,絕對保你們不死!”
“即便你不為自己著想,也總該為這數百守城兄弟想想吧?也該為自己的妻兒老小想想吧?”
城墻之下,為首的建成余孽不停的吶喊著。
棄城投降?
那特么的不成為了慫包軟蛋了嗎?
棄暗投明?
那豈不是成為了賣國賊?
保我們不死?
禽獸說的話,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