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不要臉了!!!姊夫都能自個兒喊上?
真被賣了!賣得個徹徹底底!
閨密因兩聲妹妹而開心得無以復加,她只有滿滿心累。
這應該就是豬隊友的最高境界了。
......
大暑之日腐草為螢
古時誤傳螢火乃腐草幻化而生,身為現代人當然知道螢火該是怎樣。
又休養了三個月的顏娧,手腳完全恢復麻利后,便帶著白露與立秋前往蒼藍江各個流尋找水生螢火蟲幼蟲與蟲甬,大量放養到初心湖畔,期望能將初心湖育為夏夜必訪景點。
加上既然也拋不下紈扇了,那何不來個輕羅小扇撲流螢呢!
船坊在她休養的這段時日業已完成,除了她的畫舫常駐于湖中,其余八艘畫舫完工后也逐步下水啟用,從各地聞風而來的人們,預約賞螢都排到明年八月底去了。
自從這歸武山來了來了兩尊大佛,顏娧明顯發現眾人對出門的管束總算放松了,這每幾步路就有人盯著哨,暗衛們不光裴家連黎家也來了,想混進山來也難了,還能有什么憂心?
連一路追著妻子腳步隨后而來的“祖父”裴巽,被顏笙以他尚在人世,不可刺激寡婦的名義,被限制住居在顏娧的宅子里。
祖孫倆仨晨練后,天方露白趁著初日未起,人手一組等身長竹竿,便散打輕裝上了初心湖,以獨竹飄在湖面四處漂移,移經荷花便以竹施展輕功便輕取荷露,直至旭日東起。
“我說丫頭,妳要我們幫妳收露水都幾個月了,要做什么還不肯說啊?”裴巽從山坳口撈起一瓶瓶的荷露,心里咕噥著。
這都又好幾次日沒見著老太婆了到小院內露臉了,他想啊!
顏娧不愿瓶身沾惹身體熱能,讓裝滿的荷露順流而下慢慢拾回。
“給平安寺兩位用的,還沒想好怎么做,也不知道怎么說,所以先收拾好需要的材料,再來慢慢想。”
“祖父又想祖母了吧!”裴諺瞧著祖父時不時的瞟著寺頂的小院。“祖母這次也忒狠心了,真就住在寺里了。”
“渾小子!誰準你對祖母不敬?”裴巽隨手而來的掌風裴諺閃得沒人影,吹得竹簍差點倒光了,顏娧趕忙沖過來抱緊攔下竹簍才松了口氣。
祖孫倆掌風橫練打得一陣火熱,沒多久裴諺就落了下風,被裴巽逮住倚坐巖石,雙腳挾著裴諺大腿摁著就是一頓屁股粗飽。
頓時裴諺慘叫聲嚎起,習以為然的顏娧在旁繼續打撈荷露。
酷刑結束裴諺撫著臀走來嘟囔著:“丫頭!也忒狠心,都不幫著求情!”
“瞧著你被打也不疼,天亮不來一回就皮癢。”顏娧長竿準確挑起載浮在湖里的瓶口結繩空拋反手接住。
裴諺輕淺的覆在顏娧耳邊道:“祖母不在,我還是受著點好,不然祖父怕是耐不住相思苦。”
“我瞧你就是個皮癢的!”顏娧沒好氣的睨他。
“祖母這次連妳都沒喊上,都快三個月了,我覺著祖父已經瀕臨炸毀平安寺的范圍了。”裴諺描述得生動寫實,顏娧聽著也跟著咯咯笑了。
如獲珍寶的數著一瓶瓶撿回來的磁瓶,全都收入做了遮光的籃子里,裴諺一股作氣背上身后。
“輕點!”顏娧深怕瓶子破光了,順道瞟了一眼正在“觀山”的祖父。“祖父可要回了?還是再坐會兒?”
巖山閘門只能見著米粒大小的小院,還真是辛苦裴巽了。
裴巽臉色凝重的對顏娧招手,她趕緊屁顛屁顛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