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被人說成妾,能聽?
“誰?”立秋冷烈眸光掃過眾人,一群小羊猛地搖頭擺手。
“這位請姑姑息怒,采風城同知,應是口誤。”楚翔冒著冷汗上前解釋。
這位姑姑那眼神不和善啊!
有嬌弱的世子夫人能拆房的前例,他不認為面前看似溫婉大方的姑姑能夠......
楚翔生生地咽下唾沫。
“為何口誤我家姑娘能知曉?”立秋冷眼掃過承昀,不留情說道,“貴人若是無法妥善看顧我家姑娘,我們這就離開。”
“姑姑誤會了!承昀只比姑姑早知曉一盞茶。”承昀星眸真摯,無奈苦笑道,“妻者,齊也,與夫齊體,顏娧是妻,我的妻,這輩子唯一的妻。”
一輩子很長,他愿意用這一輩子實踐諾言。
少年們又沈醉了,他們家兄長信手拈來的詩詞,也是醉人啊!
立秋不悅回問:“那是為何?”
“請姑姑給我時間處理。”承昀恭謹揖禮請求。
半年未回,多了些物事人非,他也得探探,這位采風府同知更得探探。
“三日,沒有答復,就此別過,婚嫁前不宜再見,請王府依禮議親。”立秋話帶著顏娧提氣上了影壁,回望一室殘破嘲諷說道:“王府這景致好!腳下影壁太過突兀,在下幫王府統一了。”
話畢,立秋足下不著痕跡提氣施力,再次提氣離去時,影壁碎落四散,兩人踩著別院大門飛空離去。
眾人:“......”
終究王妃的影壁還是沒留下啊!
.....
采風城府衙
書案沈香裊裊,霜鬢花白趙同知落坐于太師椅上,捻著半數斑白的山羊胡,正細細翻閱著過往卷宗。
府內衙役此時前來通報道:“啟稟同知。”
趙同知未抬令道:“說。”
趙三如實道:“李婆子送進府衙后,一句話都問不出來,只會一個勁傻笑。”
趙同知放下書卷,凝眉問:“為何?”
“屬下沒查出異常,方才郎中看過也無任何異常。”趙三跪地不敢起身。
“怎么回事?”趙同知放下書案起身來回踱步。
“李婆子就像個傻子,一身功夫好似也沒了。”趙三也不敢相信這發現。
趙同知駐足問道:“王府可有何異狀?”
“說是李婆子與王婆子兩人齟齬,李婆子盛怒之下絞了王婆子舌根,抓補下李婆子毀壞了王府正堂,目前正修整中。”趙三亦是說得眉頭深鎖不太置信。
“王府沒有其他消息?”趙同知不可置信問道。
“沒有,牙婆來報李婆子官案結束后發賣,王婆子立即發賣。”
“怎么回事?”趙同知踱步來回得更加急躁。
“本世子也想問問趙同知,怎么回事?”
院外傳來了冷然無情地詢問聲,這聲音嚇得趙同知與趙三兩人全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