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耗竭撐著最后一口氣,顏娧抓著楚風臂膀心急說道:“快走!”
還沒有如同師父般能隨意回春任意啃蝕的浩瀚內息,不過小試身手便氣竭力殆,差點凍成真正的霜打茄子吶!
這些日子回春沒少同她說,這異世能用之術法與修習密法,為的不就希望她能早日有如師父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內息?
在這異世能習得一身不俗功法,不說得天獨厚也是心滿意足,何況這副身軀也不過十五歲,日子還久長著,難不成現下就希望能回春?
回去三寸丁模樣不成?
思及此,不得不顫了顫,這路還真坎坷得有看到吶!
借楚風之力使力下,倆人無聲息地迅即飛躍在各家各戶樓臺亭閣上,南楚城樓更是踩著城墻直上,頭也沒回地飛離偌大南楚京城。
暗衛們等在城外五里外,顏娧不由分說地鉆進馬車調養內息,知曉有幾人護衛安全無虞,清醒不過半個時辰便沉沉睡去。
......
廬縣府衙正院
僵持了半晌見厲崢遲遲未有表示,承昀起身恍若進得無人之境,踩著翩翩步履,舉步投足間,水袖一拋,揮灑自若,宛如絕代名伶。
那眉眼間動人媚色,吊嗓戲腔一句句玉樓春婉約詞句動人心弦,更是將厲崢著實聽愣在當下。
不由得納悶懷疑,難道他真沒有中毒?
他特地晚了幾日來到此處,想好好折磨厲耿,若真受了哭笑蠱幾日摧內毀息的蠻橫光景,還能如此神態自若的甩袖學戲?
接過拋來的水袖,碎步在正院庭園間,厲崢莫名地被牽動而走,沉醉在腰枝款擺、回眸顧盼里,根本已然忘記來此作甚。
一個轉折停歇,厲耿難掩喜色,由衷提議道:“如若我請不著吳先生,若是能請到阿耿也是不錯吶!”
以袖掩面,揚起羞澀淺笑,承昀正要開口說話,便被卸好裝容折返的吳昕提醒道:“王爺自重!”
承昀得令輕淺福身,眾人皆知吳昕教戲嚴厲,上了妝容便不得玩笑,在場誰也不敢反駁。
“阿崢有事兒還是快快說來,別耽誤吳先生寶貴的指導時間。”
承昀不忘眉眼輕挑,水袖拋擺揚蕩,換來吳昕頻頻滿意頷首,這一切看得厲崢滿腦恐白,恨不得能將面前伶人納入懷中。
是啊!
他們父子終究是父子,就連嗜好也相去不遠,始終沒擺脫對戲伶的喜愛,不管干旦坤生兩父子都狎養了好幾人吶!
瞧著厲崢癡迷入神模樣,承昀不停在心里搖頭嘆息,原來不只女色誤人,男色照樣誤事啊!
也難怪一副好牌交到厲崢手里也會不小心打成一手爛牌。
“聽說廬縣出了事兒,父王擔心阿耿初接政務難免不順,特意命我前來協助。”目光隨著被拉回的水袖而去,厲崢心思似乎也被抽走了泰半,說得言不由衷也心思飄忽,癡迷說道,“阿耿可需要幫忙?”
承昀又以水袖半遮掩,揚起一抹媚笑,細聲說道:“能得阿崢協助,想來廬縣子民頗有福氣。”
眾人:......
瞧著穿上戲服的承昀,眾人無言以對的承受次次打擊。
哪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世子?
丟別人的臉面真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