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珍珍眼里,武圓圓這就叫開了竅,也成了明白人,如果不走歪,說不得能走出一條好路。
楊玉英卻沒多關注其他同事們的想法,拿到一筆‘巨款’,武圓圓到有些睡不踏實,晚上翻來覆去地烙餅,折騰得楊玉英也難受。
“這筆錢是意外得來的,有一沒二,冤大頭不是日日有,你這般興奮做什么。”
武圓圓臉上泛紅,笑道:“我知道的。”
楊玉英失笑:“有錢了,你打算怎么花?”
武圓圓一愣:“怎么問我?這筆錢是玉英姐你的,自是你來做主。”
楊玉英看她一臉認真,不禁又笑。
沒想到武圓圓是這樣的性子,她家里困難,親娘的病一直不好,可她竟從沒想過要占旁人的便宜,估計這一生做得最過分的事,就是聽從鄰家姐妹的話,進城到曼華樓做歌女。
“不是你說的,我就是你,我賺的錢,當然你也一樣可以用,就像我用你賺的錢,從來不知道客氣一樣。”
武圓圓不多時就被說得暈頭轉向,聽著楊玉英盤算除了預留給娘親買藥的部分,剩下的要拿去置辦幾套衣服,再去租個安全些的房子住。
聽著聽著,就嚇得武圓圓臉色發白。
房屋租金多貴?她們這筆錢是死數,這個月花干凈,下個月可就沒了。
楊玉英搖搖頭:“別心疼錢,以后只會越賺越多,我看過不了幾日,就能找個錢多的差事。”
武圓圓低下頭:沒想到這另外一個她還挺會吹牛。
她十三歲就出來找工作,一開始也心大,想找份好工作,但她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識字不多,給人寫信都寫不明白的那種,能做什么?
那兩年,她給人家漿洗過衣服,去酒樓刷過盤子洗過碗,賺的錢大半還得交給中人,不交就做不下去,后來被忽悠到這兒當歌女,背后有曼華樓,才勉強能糊口,便是如此,給她娘親買藥的錢依舊不夠。
自從爹爹去了,她挑起家業,算是徹底明白錢這東西有多么難掙。
結果第二日,曼華樓就來了兩個少年男女,別看年紀小,卻是貴客,掌柜親自領著來,畢恭畢敬地送到包廂,奉上果盤茶水,門口還安排了兩個小二,如今叫服務生的工作人員守著。
武圓圓就被點名叫了過去。
一進包廂,那個男孩子就把一冊油墨印出來裝幀較簡陋的冊子擱在桌上。
“一道題目一角。”
武圓圓:“……”
楊玉英失笑搖頭:“我可不能這么給你做功課,萬一惹惱了你家長輩,我身板小,抗不過去。”
男孩一下子就嘟起嘴。
楊玉英莞爾:“換一種合作方法如何?我負責把怎么做說給你聽,你自己來完成?”
男孩愣了下,翻了個白眼:“這還不是一樣?”
楊玉英輕輕嘆了口氣,想起當初元帥‘幫’聯邦肖總理的侄子做機械學功課時的場景,一套題做完,本來打算偷懶的學渣侄子,聯邦統考機械學提高了四百多分,從倒數爬到聯邦中學前百名。
反正那之后,自家元帥再作死,肖總理總對他抱有幾分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