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英過來串門,正好聽見,不禁有點懊惱:“我竟沒聽到王先生的琴曲,早知道也該聽聽,好趁機作幾首詩。”
論詩文,林官是懶,不愛作,楊玉英就是正經的有那么一點不擅長。
到也不是不會,平平常常應付事的詩,她也作得不壞,可總沒有一見便覺亮眼的。
上一周目她作詩就很一般,去星際轉一圈,說起來也算升級了,奈何在詩文上還是不開竅。
當初長平書院的初試,她什么都答得完美,唯獨詩詞尋常。
也幸虧是應試詩,大體沒幾個人能作得驚才絕艷,只要不錯就能過得去。
對于詩詞,楊玉英一樣苦手,偏偏人人都當她是才女,課上先生每每要關注她,她說自己不會作詩,先生們就覺得她是謙遜有禮。
這會兒見林官揮毫潑墨,聽聽曲子就寫好了好幾首,輕松得緊,不禁有一點羨慕。
夏志明:“……”
總覺得這位也要被林官給教壞了。
林官掃了夏志明一眼,就知道這位肚子里想什么,不禁好笑得很。
人家楊大小姐還用得著他教?
三人倚在窗前逗咳嗽,正說話,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聲響。
“嗚嗚,汪汪汪,嗚嗚嗚嗚。”
那聲音又可憐又細弱。
楊玉英蹙眉:“是小乖。”
她連忙推門而出,徑直過去,穿過小道就看見徐山長那便宜兒子徐希,一腳踩著一只小狗的尾巴,手里抓著根樹枝,瘋了一樣地狂抽對方。
那小狗灰色毛發,個頭只比足踝高一點。
楊玉英冷著臉,吹了聲呼哨,周圍登時一陣犬吠,十幾條半人高的大狼狗圍攏過來。
徐希嚇了一跳,面上的兇狠還未收起,就露出幾分害怕。
楊玉英這才慢條斯理地過去,一手把小狗抱起來,順了順毛,笑瞇瞇地道:“知道我們書院這些看家護院的狼狗,平日里都吃什么?它們最愛啃生人的骨頭,我都瞧著小公子臉生,他們怕是更覺得你陌生。”
那些狗應聲狂吠,一步步走過來。
徐希嚇得臉色發白:“你干什么?你不敢的,不敢的。”
“唔,我身為書院學生,欺負小孩確實有礙觀瞻了些,不過,狗咬人,似乎不必在乎什么輿論。”
楊玉英抱著小狗轉身悠然而去。
徐希見她真不管,周圍全是大狗綠油油的眼睛,嚇得大哭,先是破口大罵,又嗚嗚地求饒。
楊玉英一概不理。
夏志明到是有點擔心。
林官笑道:“別擔心,書院的狗都知道事,比人還聰明,最多嚇唬嚇唬那小子。”
楊玉英笑著點頭。
也確實沒出多么大的事,沒一會兒就有先生聽見動靜,把那些大狗們給哄走。
徐希一身衣服被咬得破破爛爛,嚇得不輕,卻是半點皮都沒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