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傳回京城,登州有兩位年少將軍,懂兵事,擅戰陣,每每與敵交戰都分兵行動,配合極默契,勝多敗少,勝時總是大勝,敗北也往往能保全實力。
風一鳴聽了林見竹和燕忘川的名字,心下傷感,總覺得自己就和傻子一般。
前日,崇文長公主和他姐姐帶著他去看了看那位莫大美人。
莫大美人卻已經做了鎮南王高昌和的外室。
不看別的,只看莫曉晴養得珠圓玉潤的身段,潔白粉嫩的肌膚,容光煥發的氣色,也能知道她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被人始亂終棄的可憐女子。
人家日日錦衣華服,山珍海味,每天出入有人伺候照顧,說起富貴,說起生活的舒適,便是他們這些正經貴公子也難比得上。
“我若不隨口一說,把事情推到燕忘川頭上去,事情張揚開,那位王妃可還沒死呢,誰受得住她的怒氣?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我可不做那等蠢事。”
“如今多好,老天都站我這一邊,不過一句話的事,費不了多大的力氣,可不就熬到王妃身死,如今我腹中有這個寶貝,哪怕是個女兒也好,鎮南王耳朵根軟,面慈心善,憐香惜玉的很,一定能安排好我們娘倆。”
風一鳴當時就站在那園子的后門,聽莫曉晴說話。
莫曉晴站在竹林掩映的小池邊上,同另一女子談笑,神情舒緩愜意,模樣更是艷了幾分。
不知另一女子問了句什么,她便手掩朱唇,輕輕笑起來:“我管他死活?燕忘川本是我叔父養的一條狗,當年我叔父一家都沒了,他不說咬死敵人為我叔父報仇,到被帶走,學了一身高明武功,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憑什么?”
“他欠我們莫家的,一輩子都還不清,我如今收點利息不是很應該?”
“我真是眼瞎了!”
風一鳴想起舊事便嘆氣。
好在不光他一個,那次去浮游城找燕忘川麻煩的難兄難弟們,個個都沒逃過家里人的棍棒。
相比那些人,他認錯態度良好,也沒和爹娘倔,到是被罰的最輕的一個。
京城不知多少人都在羨慕林見竹。
可林見竹自己到覺得自己凄慘極了。
戰事正緊的時候還好,戰事剛一處于僵持狀態,他就被恢復意識的阿爹,趕來看阿爹的阿娘,還有被人從土匪窩里扒拉回來的兄長按在房子里一步不許外出。
得和女子坐月子一樣,不能見風,不能吃重口味的東西,因為會傷胃,天天要喝各種補血的湯藥,那日子簡直苦不堪言。
他哥是去濟州方向求援時,誤被獵人射了一箭,昏迷了整整五日才醒,醒來就發現自己落到了土匪窩里。
當然沒有女匪首要他做什么壓寨相公,純粹是土匪也不傻,看到他那身裝扮就知道他是官軍。
自己確實是打獵的時候誤中的這人,可這事說得清楚么?
一幫子土匪在殺人滅口還是想別的辦法了結此事上糾結時,林見松就醒了,一醒就先禮后兵地收編了這幫家伙,匯合援軍,殺回登州。
(我哥肯定是因為自己竟被一群土匪給射了冷箭,昏迷不醒,怕被人笑話才玩什么收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