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程家酒坊的程柱,十年前曾出過意外,有大夫說他傷了下體,不能人道。
那么,程周氏生下的一對龍鳳胎,便不是程柱的孩子。
這幾年一直有程周氏發瘋的傳聞,程家在京城不是什么大戶,但也扎根多年,很有幾個親戚,那些親戚都道程周氏一發瘋就打人,經常打兩個孩子。
“可不是,瘋得很!”
因為這事不能單純當失蹤或謀殺定案,按規矩,楊玉英也能涉入,干脆就自己去問問相關人緣。
程家大姑姐一提起程周氏,就滿臉嫌惡,“都說我那好侄子是病死的,但誰知道是不是讓程周氏給打死的,她一生氣就打孩子,我都撞見過好幾回,簡直是往死里打,為此我們程家族老都看不過去了,若非我那傻弟弟大頭一個勁兒地維護,說什么都護著自己媳婦,肯定把那瘋女人趕出家門。”
“我們程家的孩子,她憑什么打?”
楊玉英聽了一耳朵程周氏的壞話,腦袋都有些發脹,剛一出程家這大姑姐的家門,就忽覺周身肌膚刺痛,猛地回頭,只見程家大姑姐還笑著送客,眼睛里,耳朵里,鼻子里就有血絲不停地滲出來。
幾個便裝的差役臉色驟變。
楊玉英瞬間拔劍,投擲出去,隨即只聽一陣腳步聲,地上滴滴答答地滴落了血跡。
程家大姑姐嚇得臉色都白了,楊玉英仔細看了看她,見沒有大礙,只是不適應忽然爆發的靈氣才稍稍受了些損傷。
“這幾日都沒見過程家那孩子,不是生了一對龍鳳胎?男孩病死了,女孩兒呢?”
一確定程柱失蹤,京兆府這邊就通知皇城司,雙方都派出人,一起直奔程家。
楊玉英和林官也在,走到大門前,她四下打量了下,蹙眉:“靈氣越發濃郁,這次進門,主要是找程柱的尸體,盡可能別嚇到程周氏。”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見程家酒坊的大門開了一條縫,有個長相憨厚的男人從里面鉆出,肩膀上還挑著兩個籮筐,籮筐里都是酒,似乎很重,壓得他氣都喘不勻稱。
“程大頭,你回來了?”
“哎,孫老板,你的酒。”
楊玉英:“……”
一干衙役:“……”
林官也鼓了顧臉,輕聲道:“嘖,咱們兩個人一起看錯,這可真……新鮮。”
衙役們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是不是該轉身就走,楊玉英沉默片刻,忽然一扒樹,直接翻進酒坊里去。
其中一個衙役張了張嘴:“私闖民宅可不行,會……”
話音未落,只見林官特別浮夸地一指酒坊:“啊,我看見通緝犯大盜莫千河進去了。玉英,你小心!”
眾位衙役:“……”
也行吧,不聾,不啞,不瞎,怎么同皇城司的人合作?
為首的衙役一揮手,所有人四散開來,全神戒備,死死圍堵住酒坊。